漱完,我们上了床,在床上她还在描述着刚才她那种恐惧的心情,我拍头她的背,安慰她不用怕,我不会有什么事的,然后给她说了一些笑话。不一会竟然把她哄睡着了。
阴历七月十四,阴。整个白天我都是心绪不宁的,不知道是因为昨天与邓琨的经历还是今天即将要到来的约会。我让李晴取消了今天的所有预约,让自己在沙发上拉撑了,舒服的躺着。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但却总是会想到晚上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在这样的时候,大晚上一个人跑到墓地去我还是有些胆怯,所以昨晚最后我还是要求但增陪我,而绝尘也同意加入进来,我觉得胆量徒增了不少。我随手拿过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我的心根本没电视上,我在想,那个“隐形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会给我犯下什么线索,为什么他会选择那样的时间和地点,他是因为对鬼魂的无知而无畏,还是在鬼神这个领域有很高的道行,世高人胆大?他留给我的谜越来越多,而我总是无法解开,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的智商,我感觉在他面前我总是无法占据主动,一直都是按照他导演的故事顺序而继续着。
今天对于我而言是那么的漫长,四点多钟我就回家了,我在书房里写毛笔字,这是我平静心绪的有效方法,每当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我都会写几幅毛笔字,而且是一笔一划的楷书。我常常用这样的方式磨练自己的意志,而这方法对我而言也十分的有效。写了大半个钟头,心情舒坦多了,我泡了一壶上好的“观音王”准备慰劳一下自己,门铃响了。把开门,他们三个就站在门口。绝尘说:“好香的茶,‘观音王’吧。”我忙说:“看来你应该是属狗的。”他笑着说:“我也只有这点爱好了。”我笑他:“你应该多向但增学学,你看看人家那兴趣广泛得,什么都喜欢去尝试。”但增在一旁听了插嘴道:“我说,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我说我只是叙述了一个事实而已。人都到齐了,我说干脆我做东,到外面去吃点东西,我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特别但增那活佛,我一直嘲笑他上辈子应该是饿死鬼投胎的,那肚子怎么都填不饱。
晚餐我们吃得都很简单,是在楼下叫的外卖。一边吃饭我一边把今天晚上的约会告诉了他们,邓琨听到与隐形人有关,一下子就来了劲,他说不管谁是隐形人,千万别落到他手里,不然会死得很难看的。
绝尘说今天晚上约会的地方极阴,一定要多准备点法宝,我看了看邓琨说道:“带上我的念珠了吗?那可是我师父送的法器,要还我的。”他从包里取了出来递给我的时候说道:“小气”,我没有理他,让他们稍坐,然后在书房里翻腾,终于才把骨笛和银剑找了出来。银剑说是剑,其实只有匕首大小,是专门用来斩鬼魂驱邪魔的,虽然不一定能用得上,但有备无患。
九点半钟,邓琨的车子就停在了34号公墓的门口。我们全部下了车,向公墓里走去。路上偶尔可以看到几点磷火,那淡蓝色的微光,透着丝丝寒意。黄玉下葬的那天,我们都没有来,我们只能慢慢地ravff黄玉的墓地。邓琨带了手电,手电的光掠过一座座坟茔,我们口里念着:有怪莫怪,人鬼殊途,各行其道,百无禁忌。大约找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黄玉的墓,这时候距离十点还差七分钟。
我们拿出准备好的香烛冥币,在她的坟前化了,绝尘则一直颂着佛经,给她超度。我在心里轻轻忏悔,如果当时我能够把她的话当真,或许她现在还在好好地活着。
十点整,突然响起一串诡异的笑声,仔细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只手机,手机上设着闹钟,闹钟正好设定在十点。取消了闹钟,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带上手机,十一点钟,张丽处相见。”我把短信给大家看,然后苦笑道:“我们再去看看张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