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坐在了人民路的“梅子井酒家”。但增给我们介绍了今天的东道主谢逊文,他是大理本地人,待但增介绍完后他用那带着浓郁云南口音的普通话对我们表示欢迎,并爽直地说明天一定带我们好好到处走走,玩玩,还承诺等但增帮他解决了他的麻烦,他再陪我们到丽江去浏览一番。和他一同来的有一男一女,都是他公司的高层,我很佩服他们的酒量,但增在他们不停地劝说下喝了很多酒,喝到兴头他还用藏语唱起了歌,邓琨悄悄问我知道歌唱的是什么吗?我摇摇头,我的藏语并不好,虽然经常和格桑和佛、但增在一起,但大多时候他们都和我说汉语,而因此我也并没有努力去学习藏语,因为我觉得回来以后能用的机会并不多。
晚上的菜很丰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纳西烤鱼、带皮驴肉、水蜻蜓和乳膳。风伟刚开始觉得水蜻蜓味道很不错,但当他知道原来这是蜻蜓在水里还未长出翅膀时就把它们抓了,然后油炸来吃的时候,那表情很怪,仿佛倒了胃口,再也不见他动筷子了。我们都笑了,我说他这是心理作用。但增他们一直在喝着酒,我尝了一小杯,感觉味道不错,但我一直没什么酒瘾,更没有酒量,所以我更多的选择了吃菜。邓琨也是个爱酒的人,他根本等不及别人来劝酒,自己就把自己灌得差不多了。和尚爱酒,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量,他有人敬酒他从不推让端起就干,却仍旧面不改色。风伟一口都没喝,他不抽烟,不喝酒,在男人来说是很少见的。谢逊文开了个文化传播公司,我们于是都叫他谢总。谢总一直和他的手下劝着我们的酒,他告诉我们这是产自洱源的梅子酒。风伟悄悄地告诉我说这和苏里玛酒一样,很容易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醉倒。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笑着说他来过大理的,以前和他一起来的朋友就是觉得这酒好喝,于是多喝了点,竟莫名地醉倒了。然后会心地和我相视一笑,看向了但增和邓琨,和尚我是不担心的,认识他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醉过,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从小就是喝着酒精长大的。
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最终并没有看到但增与邓琨醉倒的样子,倒是谢总手下的女将有些晕乎了,谢总随后带我们到了一家茶馆,让我们一定要好好尝尝大理的“三道茶”。
风伟这几天好象没有再提他的困惑了,或许这几天的经历让他需要好好消化,毕竟这在他而言以前是闻所未闻的,可这次却亲身经历了。我问风伟,有没有找到选择性读别人心事的方法,他摇摇头,他告诉我:“还是无法进行选择,所有的声音都在我的心里,只是我开始试着不把它们当一回事,不去想,不去在意了。”我点点头说:“先这样吧,我们慢慢再找其他方法,我想你一定可以控制的,我觉得更多的是需要意志力。”
“三道茶”是大理特色,本来是白族喜筵上招待贵客的风俗,第一道茶是“清茶”,清香之余还有着苦涩,谢总说这是寓意着要成就事业的人,首先要学会吃苦。喝完第一道茶,茶艺师重新用小砂罐置茶、烤茶、煮茶,与此同时,还在茶盅内放入少许红糖、乳扇、桂皮等,待煮好的茶汤倾入八分满,这就是第二道茶“甜茶”,甜味绵延,香浓细腻。第三道茶称之为“回味茶”,其煮茶方法相同,只是茶盅中放的原料已换成适量蜂蜜、少许炒米花、若干粒花椒、一撮核桃仁,茶容量为六七分满。谢总笑着问我们,对“三道茶”有什么感想?我们都笑而不答,把眼睛看向风伟,因为这个问题对我们这些快“奔四”的男人来说相对简单了些,而风伟二十多岁,如果能从“三道茶”中悟出点什么,那对他今后的人生会有很多帮助。风伟仿佛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他脸红了,有些尴尬地说:“谢总,各位大哥,我来说吧,说错了你们可别笑我。”接着风伟就说道:“其实“三道茶”浓缩了整个人生。先说第一道吧,‘清苦之茶’,有着吃得苦中苦的意味,这是一种人生的预备,也是一种踌躇满志,是一种目标与追求。第二道茶‘甜蜜之茶’,是一种实现目标的快乐与幸福,也是一种志得意满,是一种成功与满足。第三道茶‘回味之茶’,是一种反思沉淀,总结与升华,是经历过后的一种睿智,是人生大智慧的体现。”他说完,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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