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的时候向风伟使了个眼色,风伟知道我是要他注意小惠的心理变化。我们在小惠家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再也没有能够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坐下来听小惠叙说了小囡的一些往事,便起身告辞了。谢逊文看到我们一无所获眼神中有些失望,但并没有说出来。从小惠家出来以后,我们便和谢逊文分手了,我们说在准备准备然后才能帮他解决这个麻烦,他很诚恳地表示感谢,看得出来,我们已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们回到旅馆,和尚和邓琨便围了上来,问我们此行的情况,风伟沉不住气,一口气全部说了,包括他所读到的谢逊文和小惠的心理活动,一点不落。风伟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主要是小惠的心理活动。小惠见到我们的时候心情并不紧张,而且也已经算到我们会去找她,风伟在她心里的确是读到了对小囡的那种怀念与爱怜,但却极不正常地在她的心里感受到了她见到我们时候心里的窃喜。但风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小惠当时的心理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够早点把我们打发掉,至于对谢逊文经历过的事,小惠心理居然一点都没显露出来。风伟觉得很奇怪,我笑了笑,我知道为什么不惠的心理活动并不多,因为小惠知道我,她知道我长于行为心理分析,所以她故意地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动作,甚至心理活动。大家听完风伟的描述,都觉得这次的事件透着怪异,和尚的第一反应和我昨天的一样,他肯定地说一定是小惠养了小鬼。但增看着我笑得很开心,大家不解地问道:“小活佛,你乐什么啊?”但增说:“从现在起,整个事情我都置身事外,都看我们朱老师和邓警官的了。”我恨了但增一眼:“你又知道了什么?”但增伸了个懒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整个案件中根本没什么鬼怪,而这样的离奇案件应该你们两个更加感兴趣。”
除了我和但增,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风伟缠着我说:“朱哥,快说嘛,活佛为什么会说这不是鬼怪所为啊,我听谢逊文的话,我觉得也是鬼怪作祟。”和尚摸了摸光头道:“但增说不是自然就不是了,他应该没感觉到鬼气。”邓琨则两个眼睛望向我,也希望我能给他答案。
我指使着和尚去泡壶浓茶,然后伸手让邓琨发了支烟,才慢慢地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来的几个人各怀本领,能够轻易看出其中的破绽。”但增点了点头:“其实有没有鬼怪,我只要一看就知道了。虽然在小惠的屋里我感觉到那种悲凉的气氛,但却没有一丝鬼怪的气息。所以我敢肯定这一切是有人在做怪。当然谢逊文本人并不会说谎,因为他的恐惧是真实的,他能够找到我也是花了一番力气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围绕着他来设计的。”我点点头,我把今天在小惠家里发现在血渍说了出来,我说:“从血渍这件事看,谢逊文并没有撒谎,他经历的正是他亲眼所见的,只是事后现场被人仔细的清理过了。至于他在家里为什么也会出现这样的幻觉?答案只有一个,家里也让人给布置过,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整个案子和小惠以及谢的老婆都有着关联。”我对邓琨说:“你去查查谢的老婆最近的活动,还有那两个道士在整个案件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然后我对但增说:“你和和尚继续应付谢逊文,在我们查出整个事件的真相之前,我们的戏要做足,要演全套。小风和我抽时间和小惠多接触,我不相信她就一点也不透露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的安排大家都很赞成,当初在听谢逊文述说整个事件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我感觉他正处于别人的算计之中,但他自己却一无所知。他所出现的幻觉他都肯定那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个场境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当人受到惊吓的时候,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判断,因为他内心的恐惧太甚,恐惧使他无法清醒地察觉到整个事件中的那些不符合常理的蛛丝马迹。只是小惠和谢的老婆之间又是怎么样的关系呢?两个人如果是联手配合算计谢逊文的话也说不通,按理说小惠为小囡的死应该记恨谢的老婆才对。如果两个人并没有联手,那为什么这场恐吓的闹剧会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这一点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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