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但增说道:“千百年都过去了,何苦?何必?徒增罪孽。”那飘渺之声:“喇嘛,你管不了我,你们谁都拦不住我,我要你们死,全部都去死。”声音划过黑夜,仿佛一把利刃剜过心间,心口竟然隐隐作痛,那飘渺的声音又念叨:“阿亚吉米,旁则希多。”只听那仁惊道:“小心,这是唤鬼之术,它是想唤醒四周的鬼魂。”但增急忙叫道:“该隐,《安魂曲》,快。”我连忙将银剑递到邓琨手上,从包里取出骨笛,放在嘴边轻轻吹起,四周的声音开始涌动,声音渐渐清晰,幽怨,恐怖,有笑声,也有哭声,邓琨不由地向我靠了靠,他也开始害怕起来。
我的笛声急促起来,但增大声地念着:“般若波罗密。”将手中的九转经轮抛上了天空,经轮停在了半空,旋转着,但增双手好象舞蹈一般,但我知道他是在打“翻天印”,和尚敲打着木鱼,跟上了我笛声的节奏,那仁则站起来又唱又跳,手中也拿着我不知名的法器,宝音没有动,呆呆立在那仁的旁边,这小女孩看来也被吓住了。我偷眼四下望去,果然都是一些鬼魂,慢慢地移动着,在把包围着我们的圈子收拢。
九转经轮一直在转动着,并开始微微泛着金光,那微弱的亮光好象使得四周的鬼魂的步伐受了到些阻碍。而那股黑色烟雾却向九转经轮飘去,黑色的雾气将九转经轮笼罩。顿时,九转经轮掉到了地上,金光熄灭了。四周涌动的鬼魂又开始把圈子围拢,但增的手印越来越快,而他的手挥过之处,竟然会生出红色的光芒,那光芒渐渐浓了,扩散开来,不一会,布满了他的全身,红色光芒渐渐变成金色。我的心有些痛了,但增是三世佛,而此刻他竟然把本原金身给显现了,不仅仅会耗损他的功力,更重要的,本原金身显现,虽然法力强大了不少,但他自己却没有一点防护能力了,现在哪怕是一个削弱的魂魄都能够轻易地伤了他的性命。我忙对大家说:“向但增靠拢,和尚,护法。剩下的事我和那仁萨满应付,你保护好但增。”我们立即跑到了但增的身边,我让刘钰,杜威和邓琨三人和但增呆在一起,而和尚,那仁,宝音和我则在他们向外形成了个圈,但增的身体泛出的金光闪闪,靠圈子最近的几只鬼魂在金光的映射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增没有停止手印,嘴里还不住地念着咒语,这时候,只要靠近金光的鬼魂都会魂飞魄散。
那飘渺之音响道:“喇嘛,你一定要如此的拼命吗?好,成全你们。”然后便是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连那仁都听得满头雾水,但是不一会,我们就知道问题严重了。这咒语听着听着,我心里便满是一些死亡的场景,每一个都与我有关,而我好象在选择,选择一个自己最欢喜的死法,然后跃跃欲试。这时那仁才突然惊呼:“血诅咒,死亡诅咒,她在引导我们进入诅咒的梦境,小心啊。”那仁说完口中喷出鲜血,但增用力挥了挥手,身上的金光向四周射出,他身上恢复了平常,而四周的鬼魂却瞬间即逝了,他的护体金身没了,三世的修为转眼消失怠尽。但他脸上却仍旧是平淡祥和,只听他略带虚弱地说道:“该隐,《宁神曲》,绝尘,《心经》。”我们立即照做,大家的心神才略为平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那仁萨满也很虚脱地说:“活佛,苦了你了。”那仁一定也知道,但增转世的修为已经用尽,但增却笑了:“修为是为什么?为修而修那又有什么意义?”随后他正色道:“我们的危险还没结束,我们破不了她的法,她的诅咒就会一直不停止,但是法眼在哪?”我们都摇了摇头,但增手里握着一样东西,那块乌金名牌。
那黑烟继续传来声音:“今晚是你们的最后时刻,今晚以后,我的诅咒会如星火燎原,世人将会为曾经的凶残与无情付出代价。”
邓琨气愤地问我们:“为什么不把这黑烟给收了?”和尚说:“没用的,这是个诅咒,而不是鬼怪,那黑烟不过是个传话的,说白了就是一录音机,收了有什么用,诅咒一样还在。除非我们会灵魂封印,否则这个劫怕是都过不去了。”
到底什么是灵魂封印?嘎玛大活佛说的牺牲是指什么?
我好象想明白什么,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