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他只能低垂着头,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顾珞见宁国公战战兢兢的样子,却是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她如何能看不出皇上是故意晾着宁国公,不过皇上既然想给宁国公些教训,她也只当没看到,配合皇上演这场戏,只见她笑着上前,拿起桌上的荔枝,剥、开来,轻咬一口道:“这荔枝真甜呢。”
见她笑眯眯的样子,庆和帝笑着摸摸她的头,道:“你爱吃,朕便让人多送些往你宫里。”
宁国公虽是低着头,可耳朵却又不聋,他虽说早就知道皇上宠着贵妃,可能和贵妃如夫妻一般,这还是让他心里很是震撼的。
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皇上宠着贵妃,更多原因是他这庶妹也是知道如何博宠的。可眼前这一幕,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哪里需要娘娘争宠,皇上早就把娘娘放在心尖尖儿上了。
想及此,宁国公越发是低垂了头。
偏偏,皇上这个时候问他话了,“宁国公,朕听闻近来宁国公府很是热闹呢,人都说这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你倒是成了香饽饽,只朕不免也有些好奇,这么多的姑娘,你可瞅中哪家的了。”
皇上竟然问起了他的家事,宁国公更是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要知道,皇上高高在上,哪里会关心臣子的家事,偏偏自己惹了皇上的眼,这莫不是皇上其实也并不乐见他娶了瑞王府家的姑娘。
想到这些,宁国公忙战战兢兢请罪道:“微臣有罪,让皇上看笑话了。”
宁国公原以为,他只要请罪,皇上该就会给他一个台阶下了。
可没想到,皇上却是挑眉又道:“朕听说瑞王妃也往宁国公府去了?”
没等庆和帝再说,宁国公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惶恐道:“皇上,微臣怎敢让瑞王府的姑娘给微臣做续弦呢,瑞王府可是宗亲,微臣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委屈瑞王府的姑娘。”
听他这么说,庆和帝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荔枝,剥、开轻轻咬了一口,半晌,才开口道:“爱卿既是这样的心思,也该早些回绝了瑞王府才是,否则,瑞王府若是会错了意,岂不让两家生了嫌隙。”
听着皇上这话,宁国公终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并未猜错,皇上确实是不乐见宁国公府和瑞王府结亲。
宁国公其实多少也是能揣测到些原因的,毕竟皇上其实是想要淳王府日后代替瑞王府掌控宗人府的。
可他之前即便是知道,他多少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许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皇上不会插手此事。
毕竟,那荣安伯府和淳王府已是亲家,他其实是不乐见贵妃娘娘偏袒荣安伯府的,所以才想着搭上瑞王府,这样自己在贵妃娘娘面前,也能挺直腰杆。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的可能了,想到这些,宁国公心里庆幸自己方才未回答错皇上问题的同时,其实多少还是觉着有些失落的。
见宁国公失落却又不得不掩饰的样子,顾珞不由轻轻拽了拽庆和帝的袖子,那眼神似乎在说,皇上若再不让宁国公离开,她就要笑场了。
庆和帝见状,也没再为难宁国公,直接便遣他下去了。
等宁国公离开,顾珞终于是笑出声来,“皇上,您会不会太坏了些,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大哥这么尴尬呢。”
庆和帝轻轻挽了她的手,道:“朕是烦透了这些不知所谓的人,一次次的扰了你的清闲。”
顾珞失笑道:“皇上,臣妾哪有那么娇弱了。何况,也没谁敢真的在臣妾面前失了规矩的。便是大哥,方才也只是试探臣妾的口风,并未敢给臣妾施压的。”
顾珞这话才说完,庆和帝却是突然有些感慨道:“朕想到方才宁国公说瑞王府家的姑娘嫁给她做续弦,会委屈了这姑娘。”
“朕的珞儿何尝不是呢?朕毕竟比珞儿年长很多的。”
顾珞确实没有想到皇上会有这样的感慨,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心里一紧,一瞬不瞬的看着皇上道:“皇上,珞儿怎么会委屈呢?您给了珞儿您所能给的,何况我们还有熙儿。珞儿已经很满足了。”
说完,她又一字一顿道:“而且皇上在珞儿看来,一点儿都不老的。年岁虽有相差,可皇上在珞儿心里,其实才是真正的风度翩翩,成熟有为。”
“而且,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心意相通。只要这样,不就够了吗?”
见她认真的样子,庆和帝心里一暖,搂了她在怀里,笑道:“朕的珞儿,其实有些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