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难以善了。
司空明作为司空矿业的负责人必须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待,一甩衣袖飞射出三颗灵晶,布置成司空家的招牌阵法三阴绝才阵,将司空友困在里面,厉声对司空友呵斥道:“咱们一母同胞,想来这些年也未曾亏待过你,你怎能做出这等事?咱们司空家数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时至今日,司空友已察觉到当初自己贸然加入食死徒组织必定和黑魔王那些变化万千的手段有关,可惜他已经在黑魔王的蛊惑下作了太多的错事,面对司空明的责问,只能无言以对,唯有一死方能有出路,举起手掌狠下心来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张大宝再次吐出几口烈酒,带着猛烈的劲道打在司空友手腕的学位上,换作其他时候,司空友想躲开不难,可他现在一心求死,根本就没有防御的打算,手腕被张大宝击中后,无力的垂下来了。
司空友平日里待人接物非常周到,平日里与牛斯年、满同和等人的关系,发生了这种事,若能把事情说清楚,受到惩罚后,也罪不至死,众人没料到司空友竟然一心求死,牛斯年开口劝说道,“你既然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何不能给大家说明白呢?”
司空友加入食死徒组织已经有段时间了,对那群人的手段并不陌生,他们尤为擅长针对灵魂上的攻击,若没有有效的准备,即便他自杀了,也只能永堕苦海,于是掏出一颗火红色浩日灵晶,产生出一个炙热的能量场,才下定决心说道:“此事与我大哥无关,他对这里的事毫不知情,就连他的头痛病也不过是中了食死徒组织的咒语而已,这些灵晶都被我提供给了“
突然间,罗?洞里的温度疾速下降,一股无比邪恶的力量陡然降临,让在场的若有人仿佛置身森罗地狱,那可赤热的浩日灵晶就像雨中的火把,坚持了片刻就熄灭了,司空友眼神空洞地向后倒下去,仿佛灵魂被从躯体中抽出去一样。
李长青立即展开自己的山河图,图中储存的浩然正气爆发出来,有如阳光驱散了黑暗,那股邪恶的气息仿佛遭遇到了克心一般,像潮水一样退去。
满承基、牛烨华、司空静等年轻一辈根本没见过刚才那种场面,不由得愣愣地问道:“那才那股力量比九浊煞气都要邪恶,到底是什么?”
李长青却从司空友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语,心中一沉,解释道:“我在龙虎山上的时候,与英格兰伦敦的霍格茨沃魔法学校的老校长邓布利多有过交流,食死徒组织似乎是他们学校当年的放逐者黑巫师组织,曾经对西方巫师界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而那人擅长制造魂器,极难对付,就连霍格茨沃魔法学校的邓布利多也没有办法彻底消灭他,没想到他竟然将爪牙伸到了咱们华夏!”
三僚村曾老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在颤抖,四十年前席卷阴阳风水界的灾难背后似乎也有西方巫师组织的影子,他们卷土重来了,语调低沉地说道:“如果是他们,想必司空友还有很多党羽,况且运送灵晶事关重大,司空友又不能脱身,他们必定有更核心的同党,大家都要彻查自己的门派!”
其他人都没有经历过当年的那种波劫,但略微有所耳闻,阴阳风水一脉中的砂水派受到蛊惑,暗中经营处庞大的势力,凭借着所学四处挖掘古墓,寻找宝物运送到国外,对华夏文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后来被阴阳尊者秦元龙揭露,以一己之力对抗风水十脉,纵然有风水十脉中人心不齐的原因,也足以体现出他们的强大,大决战中阴阳尊者秦元龙燃烧神识才将对方的一位黑巫师消灭,从那以后纵横阴阳风水界的阴阳尊者消失匿迹,直到李长青手持杨公量天尺再现江湖!
满同和点点头,“传闻他们擅长蛊惑的咒语,让人防不胜防,大家的确需要注意了!以刚才的情形来开,李先生的山河图似乎恰好克制那股邪祟的力量?”
儒家传承断绝已久,众人的了解不多,李长青的山河图不仅容纳了大量的地气,也凝聚了浩瀚的浩然正气,甚至蕴含了天气灵气,乃一件将李长青所学融合到一起的宝贝。
陈音歌好奇地问道:“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浩然正气?”
李长青肯定地回复道:“浩然正气对一切邪祟都有些克制作用!这么看来,司空家主眉心的那团黑气也是一种咒诅了!”
司空明还沉浸在司空友临死前爆出的消息中不能自拔,他本以为司空友做出这等事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却引出了食死徒组织,就连自己头疼的毛病也与他们有关,醒过来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镶嵌有九颗灵晶的令牌,对李长青道:“本来请大家来参加新矿的开采仪式,怎料到出了这等丑闻,虽然司空友已经伏诛,但司空矿业有可能仍有余党,我又中了他们的诅咒,实在不适合再当任?州司空的家主,请李先生身为阴阳尊者传人,监管天下风水各脉,请李先生暂摄这一职!”
李长青知道司空明想用自己来证明司空家的清白,也是司空明给大家的交待,道:“我并非司空家的人,怎么能担任司空家的家主呢?司空家主的诅诅咒已经被我封印,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出了这等事,司空家主正好出来肃清家族!”
曾老道:“从他们之前的手段来看,每个门派能接触到食死徒组织的人不会太多,但应该有不少下线,李师弟对司空家不如你了解,九曜夺神大阵的令牌先由李师弟保管,担任司空家的客卿长老,等事情处理完后,再将大阵的令牌归还给你们司空家!”
司空明自然不会有意见,李长青当初拿出杨公量天尺,以阴阳尊者的身份亮相,现在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太可能,就点头同意了曾老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