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祠堂远比想象中的遥远,从蓉城到德阳,再从德阳到中江,在不超速的前提下也开了一个多小时,从中江县到继光镇的锁子村,又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因为村路实在难走,不管你开多贵的越野车,在雨后的泥泞土路上也只能挣扎向前。
从盘山公路上绕行的时候,胡宇涛指着下面的村庄道:“那里就是锁子村。”
贺晨雪看着那个虽然不大,但建筑风格却非常统一的村庄,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胡宇涛解释道:“我查过,这个锁子村的意思,就是指新生儿出生后的一种习俗。”
开车的唐舍接过话去:“原来是那个意思呀。”
贺晨雪也点头:“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保平安的意思。”
唐舍扭头看向下方:“那这个锁子村代表的锁子是阳锁还是阴锁?”
胡宇涛摇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副驾驶坐的贺晨雪喝了口水后道:“所谓阳锁,就是在脐带的位置上挂上一圈铜钱,铜钱事先要用草药浸泡,说白了,就是驱虫用的,出生的时候戴三个,七天后增加两个,十四天后再增加两个,等满月的时候再取下来。”
胡宇涛点头:“那阴锁是什么意思?”
贺晨雪又道:“就是假装戴上,是一种仪式,在各地的方式方法都不一样,至于是怎么兴起的,无从考证,但后来比较统一的都是给孩子买金锁、银锁、铜锁、玉锁这些饰品佩戴。”
胡宇涛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唐舍道:“所以,锁子村也可以称为平安村,意思是相同的。”
说着,车子离开了盘山公路,朝着村内慢慢驶去,在驶过一个牵牛的老头跟前的时候,老头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唐舍等人乘坐的这辆黑色的庞然大物。
唐舍停车后,开门下车,问:“老人家,我想打听下,任家祠堂怎么走呀?”
老头儿好像有点耳背,把左耳朝着唐舍伸过去,问:“你说啥子?”
唐舍重复了一遍后,老头儿却不回答,却是问:“你们是干啥子勒?”
唐舍道:“我们是慕名而来的,来参观,听说任家祠堂是历史建筑。”
老头儿道:“哦,直走,抵拢倒拐。”
胡宇涛伸出头来:“往那边拐?左拐还是右拐?”
老头儿牵着牛往前走,边走边把手往右边指了指。
胡宇涛看着唐舍问:“是右边的意思吗?”
唐舍道:“应该是,走吧。”
车来到村口后,却没办法再进去了,路太窄,而且路两侧都是宽一米多的水沟,里面的水清澈见底,能看见很多蝌蚪聚集在水边,也不时能看到小鱼从其中游过。
贺晨雪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呀,而且环境真的不错。”
胡宇涛蹲在水沟边看着:“这么清澈的水沟,我已经十来年没见过了,看样子这里的村民很保护环境。”
贺晨雪道:“我要是能住在这就好了。”
唐舍背上背包:“等你住在这里,你又想回城里了,走吧,边走边问,任家祠堂应该不难找。”
和唐舍所料一样,走了几步遇到一个在水边洗菜的妇人,妇人告诉他们任家祠堂就在村子南边,挨着堰塘。
三人按照妇人所说,轻而易举便找到了任家祠堂。
唐舍举起手机,看着照片,对比着眼前的祠堂:“是这里了。”
贺晨雪看着柱子上的诗:“是骆宾王的诗。”
胡宇涛走到大门前:“门是关着的呀?”
唐舍道:“这不废话吗?祠堂是人家自己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收费的旅游场所,平日肯定是关着门的。”
正说着,门开了,一个拿着斗笠的老头儿从里面走出来,抬眼就看到唐舍等人。
唐舍上前道:“老人家,这里就是任家祠堂吧?”
老头儿戴上斗笠,皱眉看着唐舍:“你们是干啥子勒?”
唐舍道:“我们是想来参观的,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老头儿没好气道:“我现在切你屋头参观,要得不?”
唐舍被老头儿一句话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的确,这祠堂就像别人的家,哪儿能说参观就参观的。
不过老头儿从唐舍身边走过的时候,他闻到老头儿身上一股酒味。
三人看着老头儿远去,贺晨雪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偷偷进去?”
胡宇涛赶紧制止:“那不行,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唐舍道:“再想想办法吧,我们在周围逛逛,问问任家的来历和其他情况。”
三人在村子里逛着,发现锁子村基本上都姓任,而且村民的口音也和当地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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