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来看,他像是自杀。”
唐舍问:“遗书在哪儿?”
巡警把遗书交给了魏谷城。
魏谷城道:“现在这案子我接受了,辛苦你们了,把之前做的笔录做个交接,等下我请你们宵夜。”
巡警道:“魏队,不用了,我们还要出勤,有机会再说。”
两名巡警走后,唐舍要开门,被魏谷城的手下制止。
魏谷城道:“把门打开。”
警察将门打开,魏谷城和唐舍走进去,严九思和胡宇涛留在了外面看着。
周彦就那么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魏谷城看完遗书递给唐舍。
唐舍拿过遗书,看着遗书上写着短短的几句话——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一个人承担这种错误,不要牵连其他人。
周彦绝笔
魏谷城道:“检查下现场,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另外,去看一下医院的监控,把当值的医生和护士都叫来。”
魏谷城手下警员检查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录音笔。
看着那录音笔的时候,唐舍愣住了,因为那录音笔与他的一模一样。
唐舍下意识去摸身上,发现自己的录音笔不见了。
难道那录音笔是他的?
唐舍不确定,因为他很久没使用录音笔了,所以,也没有关注录音笔是不是放在身上,也许不是他的,只是很像,也许录音笔就在家里或者车上。
魏谷城将录音笔放入证物袋中,然后隔着袋子按下开关,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却意外听到了录音笔中传来了周彦的声音——
“邹婉萍被侵犯那次,是艾志文干的,他是主谋,我和陈志是从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魏谷城回头皱眉看着唐舍。
唐舍也很吃惊,不知道周彦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录音笔中周彦的声音继续传出:“我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是艾志文逼迫我这么做的,因为我借了他很多钱,我借了八万,没想到陈志也向他借了钱,至于借了多少,我不知道,总之陈志也一时半会儿还不了,所以,艾志文对我们说,只要我们帮他这一次,所有的债就一笔勾销。我很害怕,不愿意,陈志也一样,但艾志文说服了我们,他说,因为对象是邹婉萍,我们也知道,邹婉萍以前是她女朋友,一直和他藕断丝连,就算邹婉萍知道了是他,也不会报警,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可我和陈志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害怕唐舍。”
说到这,录音笔中周彦沉默了大概四五秒,又道:“唐舍很聪明,而且他是邹婉萍的男朋友,只要他出面,我们立即就会被揪出来,我们很清楚,一旦被警察抓住,面临的是什么,可艾志文说,就算是唐舍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因为我们和唐舍没有见过面,认识也仅限于网络,他的计划很完美,随后他又逼迫我们还钱,我们没有办法只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之后周彦的叙述与唐舍所推测的几乎相同,两人在艾志文的授意下,先行进入了鲁院,躲进了地下室中,等到邹婉萍来之后,将其制住,等待艾志文前来,完事后,带着艾志文所拿的垃圾逃走。
唐舍知道自己唯一算错的地方,就是因为脚印。
唐舍在地下室中发现了八种脚印,其中有他、夏雨生、雷乙、艾志文、邹婉萍和谢梦,以及周彦和陈志的。
在当时那个环境下,他没想到周彦和陈志的存在,也没怀疑出现在现场的艾志文的脚印,因为艾志文之后到了地下室,他自然而然就排除了。
艾志文当时唯一的疏漏就是雷乙,如果雷乙当时告诉了唐舍自己的怀疑,唐舍恐怕当时就知道是艾志文联合其他人做下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魏谷城听完录音后,立即道:“赶紧把艾志文控制起来,同时申请逮捕令!快点!”
门外的严九思低声问胡宇涛:“涛哥,都过了这么久了,警察还能追究这件事吗?”
胡宇涛道:“如果当时报警,没有查出来是谁,案件会有时效性,可如果当时知道嫌疑人是谁,只是没抓着,就不具有时效性,现在这种情况两种都不属于,现在立案没有任何影响,难度就在于取证,因为周彦的录音只能作为法庭上的佐证,而不能作为实质性证据。”
严九思问:“还有雷医生和我师父呢。”
胡宇涛道:“他们只能作证艾志文的确在现场,而无法直接证明是艾志文干的,因为他们没有亲眼所见,而且如今邹婉萍失踪,陈志和周彦又死了,又没有任何物证,就算抓到了艾志文,也很难给他定罪。”
就在此时,唐舍忽然间转身问严九思:“我不是让你给周彦请了个护工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