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贡桌上的那块红布。
随后,唐舍后退,焚香祭拜后,又起身上前,将摆在贡桌上的定风尺、定嵍尺和凤尾尺取了下来。
唐舍耳边回响起了师父的话:“定风尺长约一尺三寸半,形同尺子,杂铜所制,如横笛一样中空,内有机关阻断,尺身外有八个孔眼,迎风可根据尺内阻断所发出的声音测出风的强弱,按照八音分为金、石、丝、竹、笙、缶fou、革、木8个等级,定风尺只有一支;接下来是三支定嵍尺,每支长度与定风尺一样,平日内分为三支,上面标有刻度,可用于测量水深和土层;最后还有凤尾尺,这是软尺,盘踞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旄捕专用的凤尾罗盘,长约一尺,前端有指北针,边缘锋利,展开后为枪头,当定风尺、定嵍尺和凤尾尺组合在一起,就是我们旄捕专用的武器——下凤枪。”
唐舍将定风尺、定嵍尺和凤尾尺组合成下凤枪后,握在手中仔细看着:“师父,每次我都想把事情办好,结果总是搞砸,你早就叮嘱我了,可我还是一意孤行,都是我的错,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必须要亲手解决这件事。”
半小时后,在别墅外观察的贺晨雪发现,唐舍背了一个高尔夫球球杆包回到了车上,然后驾车离开。
唐舍离开后,开车直接驶向高速,贺晨雪怕自己被甩掉,马上联系了胡宇涛和严九思,让两人帮助自己跟踪唐舍。
三人驾车跟着唐舍,却没想到唐舍驾车又驶向城内,开向最拥堵的地方。
驾车的胡宇涛打开三方通话:“唐舍肯定发现我们了,想甩掉我们。”
贺晨雪道:“我们三个跟一个,他甩不掉的。”
严九思道:“晨雪,你太小看我师父的技术了,蓉城他很熟悉的,稍微不留神,就会被他甩掉,而且我们三个开的车,加起来都没有他那辆C63好。”
前方驾车的唐舍当然知道贺晨雪在跟踪他,虽然他并没有发现胡宇涛和严九思的车,但他也清楚,贺晨雪束手无策的时候,只能够找那两人帮忙。
贺晨雪跟踪唐舍进了超市停车场后,发现唐舍下车了,直接进了超市。
胡宇涛和严九思停下车后,胡宇涛制止要去追的贺晨雪:“别追了,肯定丢了,我们三个要在超市内找到唐舍,肯定不可能。”
贺晨雪焦急得差点踹了车门一脚。
严九思问:“你们说,师父会去哪儿?”
胡宇涛摇头:“谁知道呢。”
就在三人在地下停车场内一筹莫展的时候,唐舍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郊外驶去,他要去的目的地,不是别的地方,就是他和胡宇涛第一次发现秦语依尸体的那个红苕窖。
他不知道艾志文为什么要约自己在那个地方见面,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出租车到了国道边上,唐舍付钱下车,等出租车远去后,这才朝着记忆中红苕窖的方向走去,此时天色已黑,放眼望去,远处村子内的灯光依稀可见。
来到红苕窖跟前,唐舍发送消息给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到了,你在哪儿?
陌生号码没回消息,唐舍等了一会儿,干脆拨打电话过去,打过去那头又挂断,连续好几次都这样,唐舍知道对方把自己拖进了黑名单中。
就在此时,旁边草丛中传来了无线电电流声,唐舍觅着声音在草丛中找到一个对讲机。
对讲机中很快传来了艾志文的声音,可依然用了变声器:“唐舍,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唐舍看向四周道:“你肯定就在附近,你可以自己看。”
对讲机中那个声音又道:“似乎是这样,在你右侧有个袋子,袋子里有铁锹,你现在钻进红苕窖内,往下挖。”
唐舍捏着对讲机问:“里面有什么?”
那个声音干笑道:“有什么?有你想要的东西。”
唐舍放下对讲机,在旁边的草丛中找到那个袋子,拿出工具,发现里面还有两付口罩。
唐舍没拿口罩,拿了铁锹后钻进红苕窖中,俯身艰难地在那挖着,挖了一会儿后,发现了土中裸露出一只手来,他一愣,继续顺着手的位置往上开始挖,很快一张脸从土壤中裸露了出来。
“鲁真……”唐舍看着鲁真的脸,就那么直直地看着。
“挖到了吗?”对讲机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唐舍拿起对讲机:“你是个疯子,你到底为了什么,要杀掉他们?”
对讲机那头没人说话,足足过了快一分钟,声音再次传来:“他们都是罪人,而且是罪上加罪,我原本给了他们机会,可是他们不珍惜。”
唐舍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一直在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你就是个疯子,连环杀人犯!”
对讲机内的声音又道:“不,我只是在为婉萍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