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前面停了一辆保时捷汽车,亮银色的车身在夜里格外闪亮。车门打开,刘丹从副驾驶的位置走下来,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
她笑的很灿烂:“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由于我的车停在拐角,她并没有看到我,保时捷路过时,挑衅似的按了几下喇叭,像是在宣告他的主权。
看到这一幕,我坐在车里久久不能平静,犹豫了一会儿,调头回家。
心情莫名的烦躁,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轰隆隆响,好像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我有些自嘲,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醋,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用吴猛的话说,如果我将破案的劲头中的十分之一分给爱情,那么我也不会至今单身,守着一个烂木疙瘩,指望蠢兔子自己撞上来,太不现实。
回到家里,冲了个冷水澡,刚准备出去吃饭,郑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陈哥,晚上有空没,一起吃个饭?”
我本想拒绝,但想了想正好把亏空的经费给补上,就答应了下来。她说她在路上,一会儿就会到我家,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放下,吴猛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说手机拿到了,明天让我过去取。
提到电话,我才想起今天下午本来是打算去见王秀问一些事情,结果差点把命搭上。王秀是不能见了,我准备将主要精力放在找张成才身上,反正假期我也是闲来无事,做些什么总是好的。
而且我隐隐觉得,张成才的死亡或许不是王秀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恐怕另有猫腻。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以往的大案陷入僵局的时候直觉总能给出我最正确的答案,这样说或许不太负责,显得太过玄学。不过用我自己的话解释,这是通过案情分析,人物了解,以及多年以来的经验导致的最终结果。
追求谜底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仅仅是满足我变态的兴趣,也是为了对人民负责,他们养育了我,至少要还给他们一个公正的判决。
很快房门被敲响,打开门,郑欣一溜烟的钻进屋子里,转了一圈:“铛铛铛铛!”
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束在脑后,还扎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我笑道:“你这是干什么?cosplay吗?”
“陈哥,你真没有品味。”她嘟着嘴坐在沙发上:“这叫粉红色少女系制服。”
“别贫了。”我问道:“经费的事情孙队没发现吧?”
“没有,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
我用手机将十万转过去:“明天把经费的窟窿填上。”
“陈哥,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郑欣问我。
我说这件事你就别管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安安心心上班就行。
吃过晚饭,我非常严肃的拒绝了她要我陪她去逛街的要求,然后把她送回了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早早就找到了吴猛,除了还给他三十万外,还从他那里拿回了手机。试了一下,还能开机,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昨天的拼命没有白费。
吴猛问我为什么这么在意这部手机,昨天在看守所都发生了什么?对此我只是笑笑,告诉他不要管,这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结果我被吴猛狠狠的批了一顿,上了一堂人名警察的使命和忠于人民和党的教育课,我一再的保证不会做对不起身上这身制服的事,这才放过我。
拿到了任政的犯罪证据,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仅仅凭借着一封举报信就想拘捕他根本不可能,最多停职反省一段时间,想要定他的罪,我缺少可以一击致命的证据。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追踪张成才的下落,但他行踪飘忽,我又势单力薄,很多次明明就在眼前,也被他给跑了。
他的反侦察意识特别强,每次见到他都要用很长时间辨认,如果不是他的左脚,可能站在我的面前我都发现不了。
这与工头口中的张成才不符,死去的张成才只是一名普通的建筑工人,每天三点一线,基本很少出门。但是这个张成才,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专门为了卧底而生的,想到这里我悚然一惊,莫非江城要变天了?
联系到他之前收集到的任政的证据,我这个猜想不难成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最好还是不要继续追查的比较好,以免破坏了上层领导的计划。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我准备收手的时候,派出所接到报案,在某小区四栋四单元404房发现一具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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