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个人倒是敏感。
“不该问的别问。”我冷着脸回答。
之后我又问了案发当天他在哪,他说自己正在和一名客户谈生意,那名客户可以作证。
询问结束后,祝兴礼陪着笑:“那陈警官,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他离开的时候,我刻意观察了他的皮鞋,富贵鸟,是不是A货我不知道,但他已经被我打上了嫌疑的标签。
祝兴礼离开后,我将王南钧叫了过来,经过询问,她说的和祝兴礼没有太多出入,基本可以确定两个人说的都是实话。
王南钧案发时则在操办刘成的葬礼,她的眼睛周围现在还是肿的,我也没有问太多,以免触动了她的伤心处。
询问结束后,郑欣问我:“陈哥,现在要怎么办?”
我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问怎么办,自己动脑。”
她撅起嘴:“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要怎么察啊!”
“谁说没有!”我说道:“首先可以排除王南钧的作案嫌疑,她没有作案时间,有很多人可以为她作证。同时她也没有作案动机,她和死者就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构不成犯罪条件。
其次,祝兴礼有很大的嫌疑,经过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郝丽跳过了中介,也就是祝兴礼的中间商,直接找到王南钧,买下了这个房子。这房子卖掉后的的利益还是很大的,所以难保不是祝兴礼恼羞成怒,杀了郝丽泄愤。
还有,我在问他问题的时候,他眼神闪躲,以及他身上穿着的名牌,都是不可忽略的线索。”
郑欣歪着头,目光不解:“陈哥,你说的前两个我都明白,但是人家穿名牌怎么了?”
我笑了笑:“他这一身少说几万,你认为一个销售员,可能舍得钱买这么贵的衣服吗?而且不知道你注没注意到,他穿着的皮鞋,正是富贵鸟。”
我这样一说,郑欣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疑惑:“或许他就咬咬牙买了也不一定,凭借着这个判断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所以我只是怀疑,如果不是他,那我们就换个调查方向好了,办案不就是在怀疑,调查,否定中出结果的吗?
郑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也没指望她经过两个案子就能独当一面,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最总要的就是积累经验,这也是为什么警校毕业后,需要一名老警察带很长一段时间的原因。
他们的办案能力,逻辑思维并不差,差的就是积累,我能教她的,只不过是十年的办案经验罢了。至于能学到多少,这个还要看她自己,不过郑欣并不笨,我想很快她就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结果刚在心里夸完她,她的本性就暴露了:“陈哥,晚上吃什么?”
“案子都没办完,就想着吃?”我伸出手指弹了下她的脑袋,训斥道。
她嘿嘿一笑:“陈哥,我也知道案子重要,但总不能不吃饭吧。”
看到她这样我也生不起气来,板着脸说道:“叫外卖吧,身为人民警察,就要有这个觉悟。”
“好的,陈哥!”她喜形于色:“你最好了,爱你,木马。”
看着郑欣活泼的样子,我不知不觉想到了才入警队的时候,跟着孙队可没少吃苦。那个时候孙队可不像现在这样,曾经为了一个案子三天三夜在外面奔波,饿了就吃点压缩饼干,渴了就喝河水,虽然艰苦,但办案效率也非常高,困了我们一个月的案子,三天内就告破。
现在的孙队,已经彻底沦为了权力的工具,以前是一心为人民,现在是一心为局长。
晃了晃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桌上的咖啡一口没动,已经凉了。
付了钱后,招呼郑欣回警队,需要调取刘成案子的卷宗看一看。
对了,之前忘记说,在我休假的时候刘成的案子就已经告破,据说是刘成去千江边上溜达,结果遇到了劫匪,挣扎之余,劫匪失手勒死了刘成。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很蹊跷,刘成为什么要去千江,溜达这个理由很明显不成立。而且劫匪失手杀人应该是用刀才对,可现场的凶器却是一根铁丝,不符合劫匪的杀人手法。
更何况,最大的一个疑点,刘成的右手哪去了?凶手只是交代了杀人的经过就匆匆结案,在我看来他说的话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被砍掉的右手也不翼而飞。让我强制休假,而后又这么快结案,让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