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心情复杂,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于是拉着郑欣就走:“我们去查案。”
我听到刘丹在后面喊我,估计是因为昨晚喝酒的事情,我头也不回,上车后踩下油门,一溜烟的跑了。
出了警局郑欣问我为什么要躲着刘丹,我没说话,转移话题道:“我们去找祝兴礼,我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们。”
到达中介公司时,正巧看到祝兴礼送走一个客户,他看到我和郑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了:“陈警官,郑警官,你们怎么来的了?”
我面带笑意:“是不希望我们来,还是心里有鬼啊。”
“哈哈,那有的事,陈警官大驾光临,我应该高兴才对,里面做。”他打了个哈哈,将事情揭了过去。
我和他聊了很多,有意将话题往郝丽的身上引,他要不然就是闭口不答,要不然就是不知道。
不过我还是得到了一条线索,他说那栋房子里半夜总是传出女人的哭声,拿到钥匙后他去过几次,后来就再也不敢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线索,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去的路上,郑欣问我:“陈哥,你不会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吧?”
我摇摇头:“他不过是在转移我们的视线罢了,我们去问问房子的邻居,如果真的有哭声,邻居不可能不知道。”
结果这一问,还真的问出了一些事,林女士就住在404的对门,她说晚上确实能听到房间里有人哭。我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想了想,说是刘成死后就出现这个声音了。
我和郑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我追问:“林女士,为什么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不说?”
她撇了撇嘴:“说了你们能信吗?还不得说我封建迷信。”
晚上有女人哭,这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当时我还以为是祝兴礼转移我们视线的借口,现在看来,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我将王南钧叫来,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奇怪的是她说她根本没听到屋子里有声音,更不要说女人的哭声了。
到底谁在撒谎?
我决定今晚在房间里呆上一晚,结果郑欣死活不同意,没办法,我只能让她在对面的林女士家里住下。
和林女士说了后,她满口答应,说这个哭声吵得他们每晚都睡不好觉,能够解决了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趁着天还没黑,我去超市买了一些水和食物,然后就住到了404房。
房子很大,三室一厅,装修的也很不错,郝丽死亡的房间外的隔离线现在还没有拆除。窗户是开着的吗,风扇被风吹动,吱呀吱呀的响着。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捉鬼呢。”
我选择了事发房间旁边的房间,将东西放下,静等着夜晚的到来。
夜幕低垂,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一个人影悄然从窗户爬进来,他将一个录音机放在房间内,按下了开始键。
一个女人的啜泣声从录音机中传出,我迅速从床上跳起来,冲到客厅,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郝丽死亡的房间。
哭声越来越大,我站在门口,侧耳细听。房间里不只有女人的哭声,还有脚步声,就将穿着拖鞋脚不抬起来在地上来回走动。
很快,脚步声消失了,哭泣声也越来越小。我觉得机会来了,闪身到门前,一脚将门踢开。屋子内瞬间变得静悄悄的,静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窗户半开,窗帘随着风舞动。
我立刻冲向窗户,刘成的家在四楼,窗户外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刚刚我明明听到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伸到了外面,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就在窗户下面的前面上,竟然是半个血脚印!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客厅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我没有犹豫,立刻冲出去,刚好看见卫生间的灯被熄灭。
我拔出配枪,打开保险,轻轻挪动脚步。走到卫生间门口,屏住呼吸,拉开门迅速冲进去:“不许动!”
卫生间里没有一个人,窗户紧闭,浴缸旁挡着一个白色的窗帘。窗帘后隐隐能听见水声,我慢步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浴缸里放满了水,一只棕色的皮鞋漂浮在水面上。
这时,又是“咣当”一声,我连忙追出去,只见防盗门大开,一个黑色的身影钻了出去。
紧跟着对面的防盗门也被打开,郑欣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同时大声喊道:“陈哥,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