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死亡,我总觉得有一条线将这些案子连在了一起。
而这条线就是盛安大厦项目,我判断祝兴礼的突然认罪和卢浩然脱不了关系。在祝兴礼的手机中,我发现了他不止一次和卢浩然联系,但是却没有存卢浩然的手机号码,这让我感到疑惑。
造成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卢浩然的单方面纠缠,祝兴礼不予理会,所以就没有存他的号码。另一种是存了联系人,但是后来又将联系人删了,所以才会只显示号码而没有联系人。
可是他为什么不干脆也将通话记录删除?当然也有可能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迷惑警方视线,因为无论通话记录删没删移动公司都能调取出来,故意留下来反而会让警方率先排除他的嫌疑。
但是这样也说不通,如果一个人的心计深沉到了这种程度,不可能故意将办公室改造成那样,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钱了一样。
坐在车里,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不管怎么说,卢浩然和祝兴礼之间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想要查清楚祝兴礼自杀认罪的原因,目前还是只能从卢浩然的身上入手。
后来我又去找了几次卢浩然,他口风很严,抓住了我现在没有查他的全力,什么也不说。没办法,我只能盯紧了盛安大厦项目这条线,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有问题,那么接下来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一个月后我听到了卢浩然出车祸的消息,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十字路口时一辆卡车忽然冲出,卢浩然当场死亡,连抢救都不用了。
经过调查卡车司机昨晚喝了很多酒,又一夜没睡,经过十字路口时不小心睡着了,没有看到红灯。
最后司机以交通肇事罪和酒驾被拘捕,这个司机平时就是个酒鬼,以前也有过两次酒驾被捕的记录,只是没想到这次却出了人命。
卢浩然死后又被人接二连三的举报,最后在他家里发现了大量现金和十几张银行卡,每张卡里最少都有十万多元。
一个项目经理能够有这么多的财富显然不正常,墙倒众人推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卢浩然一死,关于他的负面消息顿时满天飞。
听到消息时我正在查一起命案,听到后顿时一愣,怎么会这么巧?
卢浩然的死看似是个意外,但在我看来却有很大的运作空间,而且他又是我最近在努力攻破的突破口,事情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对此吴猛只是笑了笑,说我神经过敏,现在意外这么多,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走在街上也会一命呜呼。
命案已经到了尾声,我连夜写了结案报告,第二天就赶到关押撞死卢浩然的卡车司机的看守所。看守所的所长在一个月前就换人了,之前我将张成才的举报信和调查到的一些线索交给了反贪局,他们动作很快,只用了两周的时间就定了任政的罪。
任政涉嫌贪污,杀人,私放罪犯,受贿等等一系列的罪名,最终被判处了死刑,估计再过几天法院判决书就下来了。
现在的看守所所长名叫林宇,看起来很干练,长脸,衣服永远都很整洁,连褶皱都看不到。我和他说明了来意,他面色有些犹豫:“陈警官,不是我不想帮你,但你没有上级的手续,我这实在难办啊。”
我有些疑惑,犯人不都是允许探视的吗?
林宇苦着脸:“陈警官你有所不知,杨成明被关在这里后,上面特别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听后一愣,杨成明就是肇事司机了,不是交通事故吗?为什么探视都不允许?
我问他是哪个领导下的命令,他说不能说,这件事上头要求保密,如果不是他从吴猛口中听说过我,恐怕直接就赶人了。
我也没有为难林宇,告辞离开,同时心中愈发困惑,这真的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吗?
我总觉得上面下命令的领导有一种与欲盖弥彰的意味,如果这场车祸没问题,为什么不允许杨成明和其他人接触?
我将这份疑惑放在心里,驱车离开,就在刚刚,孙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回到警队,敲开孙队办公室的门,我进去恭敬的叫了声:“孙队。”
孙队皱着眉,脸拉的老长,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声音中透露出隐隐的愤怒:“陈威,你刚刚是不是去看守所找林宇了!”
我没想到孙队说的是这件事,他未免知道的也太快了一些,莫非是我前脚离开林宇就将电话打给了孙队?
孙队瞪着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不用乱猜了,杨成明禁止探视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