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闸门长时间关闭,里面的水不流通,变成了一滩死水,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一具具白骨在水中浮浮沉沉,白骨被啃得很干净,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咬痕,看的让人头皮发麻。
我紧紧的抓住扶手,手臂上的青筋骤起,死死的盯着水下一道道正在游动的身影。
不只是我,所有人看到这个场景都和我的反应相同,几个女警更是直接吐了出来。刘丹也面色发白,她从事法医这么多年,解剖过的尸体已经有了上千具,可见到如此多的白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终于,一个干警声音颤抖的说道:“这里的,也都是被他们吃的人吗?”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我和吴猛,难怪他们会这么想,因为刚刚在房间里就发现了一具白骨。
他们的脸色发青,仿佛我只要说是的,就会昏倒,一头栽下去一样。
我摇摇头道:“不是,你们看。”
他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小臂长,手掌宽的黑影在水下游动:“这里面可能有食人鱼!”
“食人鱼!”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水中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恐惧,慢慢的往后退,栏杆附近竟然只剩下了少部分的干警。
刘丹让大家不要慌乱,解释道:“食人鱼又名食人鯧,是水虎鱼的一种,肉食性的食人鯧,正名红腹锯鲑脂鲤,该鱼体长三十厘米,最大的可达五十厘米。食人鯧主要分布在亚马逊河附近,除了亚马逊河之外,库亚巴河和奥利诺科河也是主要产地。”
“这种鱼一般只会出现在南美洲,不过内地会有一些人喜欢当做宠物来养,也会有人放生,这对生态会造成巨大的破坏,但大部分也就是一只两只,这么多的食人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一句她是看着我问出来的,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应该是狼牙专门养在这里吃人肉的吧。”
听到我的话,众人再退一步,吴猛问道:“这种东西,还能当做宠物来养,这人的心是有多大啊?”
刘丹说道:“一只两只其实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此庞大的鱼群就另当别论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水下活蹦乱跳的鱼:“这种鱼对于水的温度的要求特别高,它们是怎么在千江的冰冷的河水里生存的?”
这个问题显然不会得到答案,这时我想到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闸门打开,那么这些食人鯧跑到下游去,那将会是多大的生态灾难?
刘丹看向我,显然是和我想到一起了,问道:“怎么办?”
我咬咬牙:“咱们处理不了,交给水利部门吧,立刻通知他们,让他们过来,带上专业的捕鱼设备。打捞先停止,等待食人鯧清理干净了,再开始打捞尸体。”
话音刚落,我忽然听到轰隆一声,整个大坝开始颤动,持续了十几秒才停止。
还好一些人距离栏杆比较远,否则这一晃非要掉下去不可,我站稳后冲着上方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上面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是之前我让他去阻止施工队的那名警员。他回道:“陈队,你们快上来看看,水坝要塌了!”
他这一喊可是吓坏了所有人,水坝塌了后,水库中继续的江水肯定要对下游造成特别大的灾难。
顾不得食人鯧了,我连忙顺着楼梯跑了上去,刚冲到水坝上岸,就看到一道巨大的裂缝从水坝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这边。
除了这条大裂缝,水坝上还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裂缝,同时水坝也开始倾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水看似轻柔,实际却很狂暴,在几十米的水下,水的压力足以将一个成年人压爆。
水坝的修建时设计的结构肯定能抵抗如此大的水压,但如今忽然裂开,肯定是结构被破坏,出了问题。
我怒不可遏,冲过去抓住施工负责人的衣领,怒道:“你们干了什么?”
施工队的负责人也吓坏了,几乎要哭了出来,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们是按照图纸进行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我夺过图纸,上面编著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我看的头昏眼花,将图纸收了起来,这是一份重要的证据。
我招呼身后的几名刑警:“把这几个人带回去看好,事情结束后我再回去审问。”
吴猛走到我的身边:“老陈,怎么办,大坝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我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但隔行如隔山,我又没有学过水利,这要如何判断?
“立刻给水利部门打电话,问问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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