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后,我让其他几名刑警撤了出去,并且强制带走了何静,她拍的照片已经够多了,这次的事件,足够她完成毕业报道。
中年人也让我离开,但是被我拒绝了,我做不到让其他人冒险,而我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
中年人肃然起敬:“陈警官,您真是一名好警察。”
我摆摆手:“行了,让大家准备好吧。”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道:“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开闸放水。”
“十五分钟!”中年人看了眼大坝上的裂缝:“陈警官,大坝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在我看来,最多坚持五分钟。”
我想到了还没有撤离出去的民众,咬了咬牙,道:“十分钟,再等十分钟!出了事情我负责。”
中年人听后,面色纠结,最终招呼几个工人吓到了大坝内部,我想,他们应该失去抢修,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也拿起电话,打给了郑局长,告诉他撤离时间要缩短五分钟,大坝已经坚持不住了。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大坝边上,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想什么也没用,只能等待命运的宣判。
十分钟很快就到,中年人准时从大坝下面走了上来,他们每个人的身上的湿漉漉的。在这样的大冷天又浸泡河水,本应该冻得打哆嗦,可是他们却满头大汗。
没有多余的语言,他走到我身边,我点头道:“时间到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每个人的脸上都凝重起来,中年人举起手:“放!”
“嘎吱,嘎吱。……”
五道闸门同时被打开,瞬间,水库中积存的江水如同万马奔腾般顺流而下,摧毁着沿途的一切。江水在咆哮,多年来积蓄的力量在现在忽然爆发,我亲眼看着不远处的渔船被直接掀翻,树木被冲断,石头被推了个大跟头。
耳边只剩下了震耳欲聋的江水声,仿佛雷鸣般轰鸣,震得我耳膜发颤,不由得张开嘴来缓解。
在看看水利工人,他们每个人的双手都放在阀门上,看着中年人的一举一动,面色凝重。
在如此恐怖的场景面前,语言早已经苍白无力,不要说说话了,连思考都有些困难。
令我钦佩的是,中年人不断在大坝上来回奔跑,的用手势指挥这些人,那些人根据中年人的手势调整阀门的出水量。
看着他们熟练的操作,恐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应该事先就有排练。我不由得感觉幸运,如果是我们来操控,肯定是乱作一团。
随着江水的流失,大坝开始震动,裂缝再次加大。中年人咬着牙,瞪着眼睛,不断的查看江水的情况。
他又做了一个手势,工人立刻调整阀门,闸门慢慢关闭,水势渐小,震动变得轻微。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然而没高兴多久,大坝再次震动,水势变小,大坝又不堪重负。
中年人再次指挥工人调整阀门,水势变大,震动恢复。
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微调中,大坝虽然不断的震动,但是却没有倒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江水从高处飞流直下,砸在水面上,升起大片水雾,很快能见度就变得非常低。这样的情况也在中年人的预料之中,他不断的跑动,告诉工人们几秒后她调整多少,再跑到下一个阀门处。
这对他跑出的每一步,以及工人的读秒,操作,都是严峻的考验。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他们精准的执行着中年人的命令,分秒不差。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调整,大坝终于稳定下来,其实如果一次性放出根本不用这么久。但大坝实在太脆弱,根本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力量,如果水势太猛,裂缝扩大,大坝就会直接崩溃。
此时工人们早已疲惫不堪,中年人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除了体力上,更多是精神上的折磨。
一个不小心,一个失误,一次动作慢下来,就有可能导致大坝决堤。但是他们坚持住了,一次失误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人钦佩。
我也开始跑动,帮助那些体力不支的工人,现在情况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危急,只要不是太慢,就没问题。
远处岸边,每个人的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就连何静也放下了相机,攥紧拳头,盯着浓雾中的我们。
河岸边数十米米内的所有建筑物,树木,渔船等,都被江水冲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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