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湖水,我看到在我身后站着一个高壮的男人。他赤身果体,双目血红,面色狰狞,正一步一步的接近我,双臂扬起,极具攻击性。
我心中一突,这应该就是司机所说的“鬼”了,没想到刚进来就碰到,运气还真是不好。
在他双臂砸下来的一刻,我猛然回头,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我这一脚用了全身的力气,丝毫没有留手,结果反倒是自己被震得一个跟头。
他的胸口好像铁板一样,只是后退了一步,龇牙咧嘴,露出两颗犬齿。
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是红色,而是布满了血丝,血丝爆裂,将双目染红。
他站在桥面的阴影中,躲避着傍晚夕阳,恰好夕阳通过楼的缝隙照射在桥的中间,将他和我分割在了桥的两岸。
他龇着牙,发出威胁似的低吼声,就像是一条凶恶的狼狗。
初步判定,这就是狂犬病人的症状,畏光,暴躁易怒,极具攻击性,很多人都会把狂犬病人患者当做怪物,其实他们也是受害者。
可怜归可怜,但我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也没有去帮助他的心思。如果不出意外,十几天后他就会因为狂犬病毒死亡,如果这段时间被他抓到或者咬到,感染的风险很大。
好在夕阳一时半会还消退不了,他只能站在桥的另一端不断的嘶吼,趁着这个机会,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害怕太阳落山之后他会追上来,于是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天黑之前感到了林教授的家里。
我按响了门铃,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是黑子回来了吗?”
一个老人打开了门,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八左右,却因为佝偻着腰比我还矮了一截。他驻着一根拐杖,高高的鼻梁上带着一副圆形的老花眼镜,眼袋很大,恐怕熬夜史至少有二十多年。
他疑惑的看着我:“你是?”
“林教授你好,我姓陈,是一名警察。”我自我介绍道。
听到警察,林教授面色一边,直接就要关门,我连忙挡在门的中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好声说道:“陈教授,我这次来是以私人的名义,据说这个小区闹鬼,你也不会放心让我连夜离开吧。”
他阴沉着脸,拐杖用力的柱在地上:“进来吧,门别关。”
我猜想他应该是给那个名叫黑子的人留门,就将门留下一道小缝,跟着林教授进了屋。
客厅里面很乱,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一条黑狗被固定在架子上,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这个陌生人。
它很乖,连叫都没有叫,林教授走过去,熟练的用镊子在它的颅内进行着手术,从黑狗的反应来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
我没有打扰林教授,走到一旁,认真观察着。他虽然已经年迈,手依旧很稳,最后将一小瓶液体倒进了黑狗的脑袋里,便将头盖骨合上。
他没有缝合,然后就松开了架子,黑狗呜咽一声,钻进了卧室里。
陈教授摘下手套,去卫生间洗过手回来,然后坐在沙发上:“请坐。”
我看着堆满了仪器的沙发,讪讪的笑了笑:“林教授,没想到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不服老。”
林教授摆摆手:“不是不服老,是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病毒每天都在进化,而他们却安于现状,早晚有一天已知的药物会被打败。我趁着我还能动弹,就多折腾折腾,留给子孙后代们一条活路。”
听林教授说完这句话,我肃然起敬,不由得挺直了身子:“教授,你还真是忧国忧民。”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这次来是什么事?”林教授问道。
“教授,你知道狼群组织吗?”我问完后,目光紧紧的盯着林教授的面部表情,令我失望的是,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林教授回道:“没听说过。”
他的目光毫无波动,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我便给他介绍狼群的所作所为,当我说完后,刻意顿了顿,等着林教授发问。
他笑了笑:“年轻人,你是想告诉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对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是你的研究成果。”
“所以呢,你来是为了保护我,就凭你?”林教授摇了摇头道:“你走吧,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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