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小刘点点头,给我回了一个OK的手势,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面,用另一只手倒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我双手用力,迅速拉动门把手,将大门拉开。小刘刑警鱼贯而入。我紧跟进去,只见消防通道的地面上躺着四个人,正是负责搜寻一层的小组成员。
我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往前走,发现外面的门是被上锁的,锁头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离开。
我看着通向二层的楼梯,让小刘带着人到解剖楼的出口等着,防止凶手从另一侧逃出去,我带着两名刑警从消防楼梯上去,看看二层的两组人员怎么样了。
小刘答应了下来,命人将地上的四人抬出去,我刚刚检查了一下,他们只是被重击颈部昏迷,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由此可见,凶手似乎并不想与警察为敌,至少他现在不想惹上麻烦。我带着两名刑警呈品字形沿着楼梯往楼上走,我走前边,他们在我的身后掩护我,这样即便有什么危险,也额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到了二层,我推开消防门,并未看到二层两个小组的成员。二楼是实验教室,平时解剖课就是在二楼的教室中进行,因此房间并未上锁,平时还会有一些研究生到这里进行着一些医学实验。
因为今天我将解剖楼封锁,所以二楼没有任何人,我和两名刑警分别检查了所有教室,最终在二楼最边上一间教室中找到了二楼的小组成员。
他们同样是被重击颈部打晕,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说明他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凶手袭击。
凶手绝对对这里很熟悉,否则他不可能以一个人就能将四名刑警打晕。虽然他们和特警军人还有些差距,但毕竟也是从警校毕业,基本的警觉性也是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利用了地形的优势,在一瞬间,刑警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打昏了过去。
一般我们搜寻都是分头搜索,这也正好给了凶手逐个击破的机会。至于为什么两组成员都会在同一间教室被发现,我注意到了地面上的痕迹,他们应该是被打晕后拖到这里的。
二楼的小组成员也已经找到,我害怕凶手去而复返,于是让两名刑警留下来,负责保护这四个人。
我独自踏上了三楼,三楼是储存标本的地方,比之地下一层的福尔马林池子还要恐怖的地方。两侧的房间中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罐子中泡着很多动物的尸体,还有人的器官,以及婴儿。
刚刚踏上三楼,我就看到了被打昏的四人,他们依靠在墙上,脑袋低垂,很明显是凶手故意而为之。
我感觉有些愤怒,凶手太过猖狂,六个小组,十二名刑警全军覆没,这无疑是狠狠的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有一种感觉,他并没有离开,就在三层等着我。他所做了这一切,就是为了故意挑衅我,践踏警方的尊严。
为了“尊重”对手,我把手枪插回了枪壳中,一步一步沿着走廊走过去。为了防止标本变质,三楼的窗户都被挡住,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在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的影子被灯光拉的老长,映在身后的墙壁上,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随时准备收割我的性命。
我故意走的很慢,就是为了给他机会,如果他在这里,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毕竟擒住一个刑警队的中队长,要比放倒几个警员有成就感多了。
通过凶手这段时间不断的挑衅我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将死者的尸体做成一个“艺术品”的行为,无疑都证明了他是一个对自己极度自信的疯子。
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具有狂热信仰的疯子,无论是埋在树下的心脏,还是死者尸体的死状,都带着一种浓重的仪式感。
如果我猜得没错,凶手做这一切应该是为了举行一个仪式。而我的出现,破坏了这个仪式的过程,所以他通过毁坏监控视频,挑衅警方威严来作为报复。
这样一个凶手是极为危险的,也是极为难缠的,所以我才会以身犯险,希望将他引出来,在这里直接抓住。
不然就算有小刘守在门口,我还是不放心,如果让他跑了出去,还不知道会再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