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并未留意到清晨出现的朱长青。
我不明白朱长青和范明起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我本能的觉得,这其中肯定存在着猫腻。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还是需要去范明丽的家中一次,见一见那个范明起。
我刻意等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杨广天说他那个时候会范明起的家中为他治疗,也是我接触范明起的最好时机。
我到达的时候,发现范明丽并不在家,给我开门的是杨广天。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过来一样,把我请进屋,给我拿了一杯饮料。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他是心理医生,可能还会误以为他是范明丽的男朋友。
他告诉我现在范明起情绪不太稳定,还不适合治疗,只能偶尔和他谈谈心,维持他的病情不恶化。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杨广天的时候,我心中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暗示着自己,杨广天不可能犯罪。
看着他的笑脸,我感觉越来越别扭,站起身朝着范明起的卧室走过去,想看看他的情况。
由于我并没有进入到卧室里面,杨广天并没有阻止我。透过门缝,我可以看到范明起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手指甲不断的在扣着床板。
定睛一看,床板上面已经有了一个深深的凹陷,我想这应该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这样的凹痕需要成年累月才能形成。
就在这时,范明起忽然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住我,咧嘴一笑:“你也快死了。”
我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被一个孩子的目光吓成这样。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发现范明起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仿佛从来没有转过头一样。
刚刚是错觉,还是真的发生过?
我心底的恐惧在蔓延,心中升起了退意,杨广天突然从我的身后出现:“陈警官,你没事吧?”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滴答答的响着,不知不觉我的意识就有些模糊。
过了一会儿,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范明丽家的沙发上。范明丽已经下班回来了,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东忙西。
看了眼时间,我竟然又睡了三个小时,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范明丽说她刚刚回家没多久,看到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扰,她对我倒是没有多大的防备,连问我怎么进来的都没有问。
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我终于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问范明丽杨广天呢?
范明丽说杨广天已经回去了,他每天八点会准时离开,应该是他的私人诊所有事情要处理。
我晃了晃头,将眩晕感从脑海中甩出去,告辞一声准备离开。范明丽把我叫住,她让我留下来吃过饭再走,晚上小区没有路灯,一会儿吃过饭她送我。
说着,她有意无意的用胸部在我的手臂上蹭。我将手臂移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发觉她是有意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她笑了一声:“陈警官你可以先去洗个澡,一会儿饭好了我们就可以直接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笑很像是杨广天,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
我看着卧室的门缝,又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范明丽,慢慢站起身,悄悄的朝着范明起的卧室走过去。
刚刚将眼睛贴在门缝上,就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将我吓了一跳,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门也由此打开的更多了一些,范明起站在门口。
范明起的样子有些诡异,嘴角带着笑,同样给我一种杨广天的感觉,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厨房传来“咣当”一声,当我转过头时,被吓得四肢都有些酸软。范明丽正抓着一截断手,右手拿着菜刀用力挥砍,一边砍一边看着我:“别着急,饭很快就会好。”
说完她转过头继续剁,鲜血飞溅在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了一抹残忍之色。
我将目光转到案板上,在案板的旁边放置着一颗人头,人头的主人正是杨广天。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