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做了自我介绍,我可以叫他方教授,是王春雷教授的大学校友。他房门关上,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有一个躺椅,他示意我躺在上面。
躺椅很舒服,上面有一盏明亮却不晃眼的灯,方教授把灯打开,示意我看着灯光。他坐在旁边和我说话,他的声音很轻,我必须仔细听才能听清。
不知不觉,一股困意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方教授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呢喃,我什么也听不清,仿佛就在天边,仿佛就在眼前,终于,我听清了那句话,是睡吧。
听到了这声睡吧,我再次支持不住,直接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没有噩梦,没有罪犯,什么都没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慢吞吞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发现那股在潜意识中的心理暗示已经不见了。
这时,方教授推开门走了进来,笑道:“醒啦,饭好了,一起吃个饭吧。”
我道了声谢,跟着方教授到了客厅,洗漱完毕后,坐在了桌子上。经过方教授的介绍,我才知道他的妻子也是心理学有名的博士,他们夫妇二人专门研究如何让病人从心理疾病的困扰中走出来。
心理学我也接触过,不过那是针对犯人的,通过一些肢体上的小动作来判断他的心理活动或者给犯罪嫌疑人施加压力。
而方教授研究的却温和的多,昨晚我已经体验过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就连前段时间身体中积压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经过方教授的讲解,我才知道这门心理学有这么大的学问,他说的我只听懂了一知半解,并且他对生活也有很深的理解。对这位学识渊博的教授感到钦佩,任菲和小花也是听的目不转睛,眼睛异彩连连。
吃过饭后,我居然想到范明起的事情。于是便将范明丽口中的他和孙桐口中的他告诉了方教授,希望他能够给我解惑,范明起突然变得反常,是否是心理学上面的原因。
方教授沉思了一会儿,他也判断不了,他决定和我去范明丽的家里看看范明起,只有见到了才好判断病情。
我给范明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认识一个心理学的教授,想要去她家里看看范明起。她有些犹豫,但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答应了下来。
下午,我把任菲和小花送回家,和方教授来到了范明丽的家里。范明丽并不在家,她每天都要忙着赚钱填补经济的空缺,虽说孙桐已经被定罪,可是法院的判决还要一些日子才能下来,这段时间她不得不拼命。
不过她把钥匙藏在了门口的花盆中,让我直接去取就可以开门进去,我在花盆的位置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卧室仍旧留着一道缝隙,这一次面对那道缝隙,我的心中再也没有恐惧。推开卧室的门,范明起正坐在床上背对着我们,看着墙角一动不动的发呆。
他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只是身子颤了颤,并没有回过头。我走到他面前,将事先买好的玩具和零食放在他的手中,他这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把零食玩具全都扔了出去。
方教授拍拍我的肩头:“让我来吧。”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范明起,不得不起身,给方教授让了位置。方教授蹲在他的面前,并没有和他说过,而是陪着他一起看着墙角。
我有些疑惑,方教授这是在干什么,墙角什么都没有,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许久,范明起忽然幽幽的说了句话:“我的爸爸妈妈没有死,他们就在那里。”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仍然盯着墙角,好像真的看到了他的爸爸妈妈一样,更让我惊讶的是,方教授也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他们了,他们还和我打招呼。”
“你也能看到!”范明起惊讶的问道,黯淡的眸子中终于有了些神采。
方教授点了点头,说范明起的父母让他帮忙好好照顾他,他们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虽然以后都有可能见不到了,可是他们依然爱着范明起。
范明起的眼睛渐渐湿润,方教授把我拉出房间,他告诉我说让他静一静。自闭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治疗好的,这个孩子太过四年他的父母,又亲眼看到了父母死亡,这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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