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城来说,无疑是在伤口上,再砍上一刀。可是从长远来看,这一刀切掉了生长在江城的毒瘤,对于以后江城的发展,会起到很好的作用。
有了陆老爷子的心理准备,后面再看到任何名字我的心中都毫无波动,从账本的五分之一开始,就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江城官员的名字。
账本是断断续续的,看得出来,林明当初抄录的时候,是专门挑了重点的一部分人抄录。这些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都是江城的一方人物。
只是我仍然不相信,我曾经最净重的陆老爷子会参与盛安建筑公司的贪污案,在我的心目中,他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人古板了一些,独断了一些。可是也正是他的这些缺点,造就了他他的刚正不阿,不贪污,不腐-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性格。
陆老爷子原本并不是江城的市长,他是后调过来的,我还记得在他上任的后的几天,他就亲自揪出来了几个暗中给他贿赂的几个人。从那以后,谁都知道了他的性格,再也没有人敢去套近乎。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政坛中却只走到了市长。他从不巴结,从不贿赂,更不接受贿赂,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我看着陆国明的名字和后面的一千二百万发呆,陆老爷子出门从来不穿名牌,他的一身加起来,甚至没有他儿子的一双鞋贵,这样清正廉洁的一个人,会去贪污?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于是将账本合上放了起来,准备明天去见一见陆国明。如果他真的贪污,没什么好说的,我肯定会像省内检举,如果他没有贪污,这就是诬陷,我肯定要调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给市长的秘书打电话,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下午两点。上午的时候,我到了江城的陵园,老黄就被葬在这里,就在他儿子的旁边。
他的葬礼是大家筹钱为他举行的,他老无所依,所有的钱能捐的都捐了,死后竟然连一副棺材的钱就凑不出来。
我知道老黄喜欢喝酒,特地买了一瓶二锅头和一些花生,将平时我和他喝酒的时候铺着的餐布也带上。
来到墓园,我找到了老黄的陵墓,将餐布铺在墓碑前,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依靠在墓碑上,打开花生,和他聊了起来。
说是聊,不过是我自说自话而已,这些日子我的压力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找到了账本,刘丹又被抓了去。虽然我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中早已压了一座大山,拿不起,放不下。
话头一开,就如同洪水一般收不回来,我将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情,委屈难过,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想,老黄当初四年他的儿子的时候,也是如此吧。我打开酒瓶,倒在墓碑的前面,剩下的自己喝了。
花生我只吃了很少的一部分,因为老黄说过,他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花生,现在人都不在了,我又何必在和他抢。
我感觉很愧疚,老黄被害后,我连杀害他的凶手都没有找到。现场遗留的痕迹太少,我根本无法判断凶手是谁,虽然怀疑盛安建筑投资公司,可苦于没有证据。
老黄临死前寄出的信件帮了我很大的忙,依靠着血手印信件,我才得以锁定了大部分犯罪嫌疑人,由此找到了突破口。
酒一口一口下肚,喉咙中如火烧一般难受,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慢慢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餐布收拾起来,用石头压在墓碑的旁边。
就在我捡石头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在老黄儿子的墓碑后面压着一封信,隐约能看到一个威字。
“给我的?”
我皱了皱眉,将信从石头下拿出来,信封的开口出用胶水封住,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给陈威。”
字迹是老黄的,我能够认得出来,因为他每一次写陈的时候,都不喜欢在最后一笔上打钩。
老黄为什么会给我留一封信在这里?他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不明所以,将信封拆开,拿出了里面的信纸。在看到信纸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