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二年,又敢搞,我还怕谁欺负我。”
“可能我们不在一个监狱,万一是在一个监狱,我们也绝对不在一个监区,连案是不能分到一起的,我有能力也罩不了你。”
他说我沮丧。完了,看守所没有揣,劳改队里我死定了。
连案说:“现在不要想别的问题,要想到怎样活下去。你刑期那长,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告诉你一个绝招,不怕死,敢搞,怕死的人都被打死了,敢搞的人都起板了。”
我说:“兄弟,我是不敢搞,我没有欺压人的习惯。”
“格老子,这个世道,特别是劳改队,下去以后你就明白了,不要想做好人,你是做不成好人的,没有哪个好人有好命。”
我望着连案,看着他满头的青肿块。他是一个好出手的人,可能在号子里面吃了大亏,吃了亏,他还坚信他的信念。看着他,我忍不住要笑。
他看我笑,说:“个*,这算什么,老子一直手痒,在号子里没有占到便宜,下去了,老子又可以试试身手了。老子上板坐牢就是因为爱出手,没有减到刑,这回怕个卵子,老子关系已经找好了。”
我说:“算了吧,大家都平和劳改不行吗?”
“啧,老子懒得跟你讲,休息、休息”
我前面坐着一个小伙子,长得挺有男子汉形象,就是说话叽哩喳啦,像个女人,啰哩啰嗦,他不停的和前面和旁边的人讲话,我看这个小伙子还比较开朗,我想融入一下这种开朗的意境。
“喂,小伙子,多大了。”
“二十五岁”
“女朋友今天没来送你?”
“送她妈B,她把老子出卖了,老子出去后还要找她。”
“算了,不要记仇,也许她是为你好。”
“妈的,老子再怎么也想不通。”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讲李阳,是东陵的,我舅舅是热电厂的书记,我在我舅舅那里做事。”
“讲讲你的女朋友是怎么出卖你的。”
“老子偷了一辆摩托车,告诉她了,她格老子把老子告了。”
“她不是故意害你吧,她可能是因为爱你,不想让你走邪路,想让你得到点教训。”
“她格老子开庭还跑来看老子,她父母也来了,劝我好好搞,老子不想报复她,也不想再理这个女人。”
有人插话:“李阳,你狗.日的是东陵人,东陵有那大个东陵劳改农场你不去,要跟老子们一起到黑窝子洋沙去,死得成。”
李阳说:“我还不是想去,谁能帮我走关系呢?”
“你屋里还是不行,那个徐大,还没判,东陵农场的狱政科长就到看守所点名要他。”
又有人插话:“个*养的,前段时间我们看守所还都送到东陵农场服刑,洋沙农场把业务抢跑了,人家东陵出600块钱买一个人,洋沙出800。”
“妈那个老13,把老子们犯子当奴隶卖。”
“这还是小数目,把我们丢进洋沙入监总队后,洋沙下面的监狱来要人,入监总队要收3500块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