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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会儿,号子门被打开。一个看守把我带出。
我故意抚着前胸,装着被打的很重要样子。
我被带到医务室进行检查。那个狱医李医生还不错,检查的蛮仔细,拿着指头在我身上乱点,问这疼不疼那疼不疼,管他妈B,点到那我都说那里疼,他查了半天,也不敢肯定我是装假。
随便说一下这个李医生,李医生是那些关系犯中心中的神,谁要想办保外,李医生是他们成功的一个关键环节,李医生说哪个犯子有病,不适于服刑,谁就有了保外的前提。所以,李医生受了犯子的不少贿赂,所以说他对犯子还相当可以。
他永远看上去都有一张胖胖的、充满笑容的脸。
检查完,没有检查出一个所以然。
一个看守把我带到走廊的墙边,让我站在那里。我站在那里,他就走了,老子不晓得他是啥意思,我一个人孤零零站了半个小时,没人理我。老子站累了,蹲了下来。
蹲了一会儿,周黄皮从我的身边走过,他把老子看了一眼,开口就骂:“妈的B,站起来。”
老子的心好不舒服,狗.日的周黄皮,老子又没犯错,还要站着受处罚?30号的他的关系,怎么不处罚呢?
站了一会儿,不知周黄皮从那里冒出来,突然来到我的身边,我当时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牛鞭子,他狗.日的举起牛鞭子就在老子身上重重的刷了三鞭。
我的身体当时就感觉到了剧痛。隔一天后再看,手臂肿了一大块。
老子这是坐牢几年唯一的一次挨打,是周黄皮打的。老子把他记住了,他打我的原因就是因为30号的几个板脉子都是他的关系,他个*,我一直发誓出狱后要修理修理他。
这种人,只怕是老子们这些坐牢的人回来没人生活希望了,他狗.日的肯定要垫背。
打完我后,周黄皮把我送到30号的隔壁,29号。我进屋后,他喊着29号老大的名字,说:“晓得撒,要好好招呼啊。”
他个狗*在发托,要29号好好把我收拾收拾。他说完话,把门关上。
这是中午开饭前,29号的犯子们都坐在走廊里等着开饭。我放眼望去,29号尽了一帮少年犯,除头档和下档有两个年龄比我大一点以外,其他一半都在20岁以下。
我看号子里所有人,所有人拿眼睛看我。
二档说话了:“格老子到下面蹲到。”
二档是一个长得瘦长的年轻人,20多岁,是本地街上的一个混混,我到29号后,他待了三天就放人了。他犯的罪也不小,放的那一天,出乎他的意料。我也搞不懂,法律到底怎么了。二档使两个致残,为什么就放了呢?
二档是严格按周黄皮的话做的人,处处都想对我进行招呼。好在我又遇到一个好人,号子老大还蛮罩我,因为号子老大跟30号老大有过节,对黄皮也没得好感,所以说就对我有了好感。
我到下面蹲着。
二档对老大说:“把他喊到厕所里走走过场?”
老大说:“黄皮的话也可以听?他格老子不是人。”
就这样,我顺利的进驻了29号,并得到老大有限的照顾。
在这间号子的头几天,我睡厕所的那一头,干抹地的事,跟30号一样。
进29号的第二天,号子楼上走道窗户上伸进一个老B看守的头,喊我的名字。
我心一惊,我的小名这个老B警察竟然晓得?那老B看守说:“报自己家的电话,要家里上钱。”
我晓得了,这个老B是号子里面管生活的。
我问:“上钱什么意思?”
老B说:“叫你家里给你拿钱来,没有钱你在号子吃个屁。”
看守所没钱不能吃饭?我糊里糊涂,前一个星期已经吃了一个星期了,那是怎么回事。
老B看我糊涂,骂开了:“妈的B,你天天吃牢饭活得下去?不买菜?”
这下我明白了。我报上家里的号码。
上面追问:“要家里上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