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朋友,这怎么想也太过巧合了。
许星洲只和顾关山叙了一会儿旧,又各自有事散开了。他们毕竟是来参加朋友婚礼的,而顾关山更是只是来走个过场——她对上海田子坊非常有兴趣,她来上海甚至根本不是为了参加婚礼,是为了来老弄堂采风。
那婚礼真的极其精致。
然而许星洲全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她那个朋友的反应都比婚礼本身要大。她似乎对婚礼本身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因为这是必要的社交,才出现了此处。
秦渡想起陈博涛问“两年了,感觉被渣没有”时的样子,一时觉得自己几乎被世界抛弃,忍不住捏了捏许星洲的后颈皮……
许星洲猫在人家精心布置的婚礼现场偷偷改论文,被一捏,呆呆地道:“咦,师兄……?”
秦渡恨铁不成钢地问:“小师妹你都要毕业了啊?啊?你对我没点什么想法吗?”
“有的呀?”许星洲语气甜甜丝丝,像花火大会脆甜的苹果糖,说:
“师兄我工作都找好啦,特别好玩的那种!毕业答辩结束之后就入职!”
“……”
我没问你这个,秦渡有口难言。
有个小孩在附近摆弄着礼堂座位边,垂到地上的白玫瑰,用手搓着玫瑰新鲜的花瓣。
秦渡突然想起,沈泽几小时前和他说的话。
……
“……秦师兄,你问我结婚的事?你问错人了,真的问错人了。我这两年结不到婚的——就算求她,她也不可能同意。”
那时婚礼进行曲当当当地悠然响起,许星洲和他的女朋友头对头坐在一处,应该是在一起画画。
许星洲天生的讨人喜欢,拿着铅笔模仿那个那姑娘,还要那姑娘握着她的手教她。那两个人看起来极其和谐甜蜜,秦渡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这个小浪货是在撩妹——还是撩他师弟的女朋友。
“现在的女孩子哪有想结婚的。”沈泽字字血泪地说:“简直一个比一个渣,睡完就走,拔屌无情,绝不认人。”
“……”
然后沈泽看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秦师兄,你管管你家那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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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别人女朋友勾搭到我师弟头上来,”秦渡一边找车一边对许星洲发泄自己的一腔恶意:“还浪,许星洲你他妈等着被浸猪笼吧。”
许星洲拽着小包怼回去:“我乐意!我家关山太太就是喜欢我!可是没有奸|情的我们是不会被浸猪笼的!”
秦渡眯眼道:“放屁,师兄第一个推你进猪笼子里去。”
然后秦渡把许星洲的小包拎了过来,给她开了车门,让许星洲上车。
他们两个人打架归打架,受猪笼威胁归受威胁,但是还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许星洲乖乖钻进了车里。秦渡从另一侧车门上去,本来准备发动车子,抬起眼睛时却突然看见许星洲坐在副驾上,看着秦师兄,绽出了个弯弯的、笑盈盈的眉眼。
——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她柔软甜蜜的、水蜜桃般的喜欢。
秦渡:“……”
许星洲笑眯眯地说:“可是粥粥和师兄有奸|情嘛。我想和师兄一起浸猪笼。”
操他妈的……
……奸|情个屁啊。
秦渡面红耳赤地说:“我他妈惯得你。”
然后秦师兄使劲捏了捏许星洲的小脸儿,本想让她安静一下别撩了,却又被小浪蹄子凑过来,啾啾地亲了亲面颊。
……
“毕……毕业答辩是什么时候?定下了吗?”秦师兄耳根通红地问:“有空闲的话师兄带你去莫斯科玩两天……”
许星洲笑道:“嗯!刚刚终稿交上去啦,ppt也准备好了!答辩在15号,入职在六月十八,还有蛮长的空闲时间。”
……秦渡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他毕业后换了一辆新车——秦渡本科时为了低调开A8,可是工作了就不再需要避嫌,便换了辆星空蓝的迈巴赫S600——被许星洲塞了几个有点恶心萌的小靠颈,秦渡此时脑袋后面那靠颈就是个撅着屁股的屁屁桃。
秦渡还抗议过,为什么许星洲选的这些卡通形象都这么丑——他强烈要求换成别的形象,否则这些东西传出去秦家太子爷的名声往哪搁?往屁屁桃的屁股上吗?
但是,这位太子爷的抗议,全部被许小师妹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地打了回来。
于是这辆迈巴赫,别说许星洲专属的副驾驶了,连驾驶座,都被丧权辱国地塞了个大红色沙雕企鹅的坐垫……
……
“师兄,”许星洲抱着自己的书包小声道:“可我不想去俄罗斯。”
秦渡靠着屁屁桃靠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漫不经心地说:“不想去俄罗斯就换个地方,或者想去吃哪家好吃的也行。师兄这两天项目刚收尾,有几天假,能带你出去玩。”
许星洲犹豫了一下:“嗯……”
“这、这个,师兄,”许星洲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吗?”
秦渡那一刹那,微微一怔。
外面金黄的夕阳落在许星洲的小腿上。女孩手腕细长,不离身的镯子下毛毛虫般的痕迹半点不褪,在那光线下扭曲而模糊。
“就是,”许星洲尴尬地说道:“师兄你不想去也没关系。可我得回去处理一下那边的事,得回去见见我爸他们,还……”
……还得趁着现在有空,给奶奶上坟。
许星洲终究没有说后一句话,毕竟那是忌讳,兴许秦渡不愿意去呢?
然后,她又郑重其事地问:
“……师兄,你能陪我回一趟湖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