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弟弟算无遗漏,除了我之外,他的所有计划都没有失算过,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震惊。从我被二长老救下起,我花了四十年的功夫,才有了能和他并肩谈话的资格,而我所执着的,只是当年的真相而已,他说他很意外我还活着,而且简单的几句话便将我四十年所追寻的真相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他说母亲不是他害得,他回到宗家时母亲就已经死了,家族里的人说母亲是上山采药失足摔死的,然后他怕母亲孤单,所以就杀了族中所有的人,然后在颖水城布了天劫巫蛊阵,借着阵威让整城的人都陪着母亲上路了。他还特别提到了当初用棍子打他的那个恶管事,他说他将那人的骨头一点点碾碎,期间还用药物让那恶管事保持清醒,他用了一天时间才将那恶管事给弄死。”
“至于师傅,天正说他装作我的样子偷袭了全然无防的师傅,他说师傅不肯老实交出晖月神镜,然后他就一掌打死了师傅,自己取走了晖月神镜。至于我,他说我出卖他在先,一切都活该!”
“畜生!”少女握紧拳头,愤愤道。
“你别侮辱畜生了,他不配。”子龙在一旁补刀。
“然后我跟天正,不,应该是天蛊,我们就打了起来,我誓要将他毙于掌下,不为族人,不为自己,只是为师傅报仇!虽然我因残废停滞了二十余年,但是之后的深山苦修也让我的实力跟了上来,他花了二十年方才突破的圣者瓶颈,我仅仅花了十年而已。”
“我们修为相近,他武学造诣胜我一筹,而我在阵法上的成就高他一头,我们不相上下,谁也赢不了谁,这一斗,就是五十年,期间我们还各自进入了帝境,他布阵,我破阵,他害人,我救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天蛊的恨意已经渐渐平息了,也许是活得久了,对很多事都看开了,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我不再跟天蛊斗法,而是以天蛊的名号游历在世间,日行一善,广布恩德,我想为天蛊积福,为他做下的种种罪孽赎罪……”
“中原所流传的天蛊道人所做的诸多益事原来前辈你做的。”少女此刻是彻底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几百年前的中原秘闻,还有江湖上流传甚广的传说,这一切都对上了。
“是啊,虽然那时的我已经有了不惧神晖教的实力,但曾天法许多年前就已经死在神晖教的极刑下了,这个名字过于敏感,我一来是不想惹无谓的麻烦,二来是想为天蛊赎罪,所幸就与他公用一名,同以天蛊道人自居,游历于世间了。”
“由于我与他的容貌、修为都十分相似,世人也都把我所做的种种善事归于天蛊了,我仿佛是找到了下半生的寄托,并乐于其中……而天蛊就不一样了,他的晚年过得相当凄凉,他贪婪自私,心狠手辣,他没有任何的朋友,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他的儿子与他反目成仇,被其误杀,仅收的几个徒弟也都因为他的猜忌而被杀掉,他厮守着无尽宝藏孤独终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过我还是感觉这样太便宜他了。”子龙不满道。
“晚年的我与天蛊,修为都已是帝境巅峰,所谓的人族修炼的最高境地,我们已经能窥测天意,探知生老病死。我们的生命原本都应在两百多岁,但也许是天蛊这一生作恶甚多,他仅仅活到一百八十多岁就已感受到自己的大限,他把他这一生搜罗来的各种宝物、武学等种种分成十五份,分别藏于中原各地,并欺骗世人说是二十四处,哼,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怎么能骗得住我。”
“我用神识探知了天蛊所有秘境的所在地,在天蛊安置完一切,他便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守着古夜仙图与晖月神镜准备等死,我知道天蛊的死期就在几日之间,在他临死前,我找到了他,准备见他最后一面。”
“我们做了几十年的兄弟,又做了几十年的仇人,见面就斗,然而这一次我们难得的和平,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说。”
“他说,这古夜仙图和晖月神镜他研究了大半辈子都没有研究出来其中的秘密,看来传说都是骗人的,根本不存在着超越帝境,造化登仙的境界……仅看着天蛊的眼神我就知道,即便是死在顷刻,他都没有一点点悔过的意思,我没有搭理他,径直的走了过去,拿起他身边的古夜仙图与晖月神镜,向他展示着两物的用法,他当时就傻眼了。”
“这家伙还说他是偶然的机会在一本古书中发现了登仙、成神的秘密,我呸!”子龙不屑道。
“他当然不想让后人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他这一生干过的所有坏事我基本都知道。当时我告诉他,早在一百多年前师傅还没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师傅告诉了我这两件宝物中的秘密,可惜师傅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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