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臂力,我荼罗的酒坛是经过特制的,专门用来盛酿烈酒的,我要用双臂才能将其高举而饮,而这少年竟然单臂举起,而且还是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虬髯大汉此时觉得他方才的决断实在是太明智了,方才如果真的打起来了的话,那刚才那一屋子的人,可能还真不够他眼前这个少年一锅端的,毕竟,他手上的那张“王牌”,被他派出去要账了……
就在虬髯大汉一脸愣看的时候,子龙已经一口气将将酒坛里的烈酒下肚了四分之一。
子龙将酒坛放在桌子上,他两颊微醺,大吐口气,一副十分畅爽的样子,子龙之前脸上的扫兴与不悦此时也已经荡然无存。
“这是我喝过最烈的酒!爽快!”
子龙哈哈作笑,一时豪气云天,竟有种烈酒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见状,坐在子龙对面的虬髯大汉先是汗颜的咽了口吐沫,然后低呼了一口气,一把将桌前的酒碗扔在地上。
随着“啪嗒”的一声碗碎,虬髯大汉合抱起酒坛,敬上子龙,道:
“小兄弟海量!看得出来兄弟也是好酒之人,爽快至甚,洒家豁出去了,舍命陪兄弟,来!咱们对坛干!”
子龙也毫不婆妈,当即提坛与虬髯大汉对碰。
“咣!”
“来!”
“干!”
二人抱起酒坛痛饮,一时酒水滚面,淅淅沥沥。
待子龙的酒坛再次落桌之时,他酒坛中的酒水已经空了一半。
而两番豪饮之下,子龙已经面带桃花了,但他的意识却依旧清醒。
虬髯大汉将酒坛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边擦着大胡子上甩溅起的酒水,一边站起了身子。
虬髯大汉向子龙拱手拜道:
“小兄弟真是豪爽,我卜老大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小兄弟这般年轻的豪杰,方才怪我入了钱眼,险些与兄弟酿成误会,兄弟可不要怪我啊。”
这虬髯大汉是真的被他眼前这个少年所表现出的豪气给震撼到了。
他没有想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双方竟然能如此畅快的坐在一起喝酒,这少年也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仿佛之前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不禁让虬髯大汉这个地地道道的中北汉子一时敬佩不已。
听着虬髯汉子以卜老大自居,一身酒气的子龙打了个嗝,然后碎碎问道:
“卜老大,这是你的外号吗?”
“承蒙荼罗城的兄弟看得上,给了个卜老大的称号,十余年下来,我一直被卜老大卜老大的叫着,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名了。”
子龙哈哈一笑,起身回拜,道:
“小弟赵辞融,初经贵宝地,不知卜老大开的是黑店,误闯了进来,坏了卜老大的生意,多有得罪哈。”
对于这家所谓的黑店,子龙倒是没有过多的抵触,毕竟他初来荼罗城,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只要对方不招惹自己,子龙倒是不在意他住的是白店还是黑店。
在子龙的心中,有好酒喝的黑店,抵过无好酒相供的十家白店。
卜老大畅怀笑道:
“辞融兄弟说笑了,多有得罪的是我卜老大,难得遇见辞融兄弟这般豪爽之人,你在我这的住宿跟伙食费,我卜老大全给你免了。你若想参观一下我们荼罗城,我也可以带着你去玩玩。”
“那就多谢卜老大了,不过恕我直言,你们这荼罗城有什么可玩的东西?”
闻声,卜老大低头嘿嘿一笑,然后用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望向子龙,道:
“辞融兄弟,我荼罗城有三大特点,一是背靠北地之极荼罗地,想要前往荼罗地就必须经过我荼罗城。二是酒烈,荼罗之酒,中原最烈,吸引无数好酒之客。三嘛,是我们荼罗城属于三不管地带,没有任何的宗家、世家或是皇朝占领,所以也就催生了一些特别的产业。”
卜老大嘴中所说的前两项子龙都见识过了,但是对于卜老大坏坏谈道的“特殊产业”,子龙就是一脸茫然了。
子龙随之皱眉问道;
“特别的产业?”
“大家都是男人,我就跟你直说了,我荼罗城的窑子可是中原一绝!”卜老大直言道。
“窑……窑子?”
“哈哈,就是青楼了,我们荼罗城的建筑大都是土筑的窑洞,结合地方特色,所以就叫窑子了。”卜老大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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