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明的下场比王索好得多,张玄的拳头在快要击中他脸颊时,收回了九成的力道,令拳头只是重重的砸伤了他的脸颊,并没打碎颧骨。但依旧让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脸鬼哭狼嚎地叫。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还不打了。”
张玄啪地拎起他的衣襟,这套价值不菲的休闲西服,瞬间皱成一团,被他再一扯,衣襟整条裂开,肚皮都露在外面。
“你要干什么?”徐小明吓得挡住胸口。
张玄拍着他脸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小心你直接升格成死人。”
说完,张玄就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就摸出口袋里的钱扔过去:“去北城。”
“老弟,这才五块,去北城少说也要二十啊。”
张玄干咳声,才去摸钱包,眼睛望向窗外,被保镖扶起的徐小明,他在吐了混杂了血的浓痰,骂道:“还不送我去医院。”
“咱们就在医院……”
“扶我进去啊!牙痛呢!”
张玄扔钱给司机就眯上眼去想这事该怎么解决。徐嘉儿肯定心烦得很,王索就算了,整他个下半辈子无法做人,那也是外人。徐小明就不好解决了,从张玄的了解来看,徐嘉儿那二叔不是个省油的灯,这背后是不是她二叔的指使,还是徐小明自己犯蠢,还要再看。
算着一切要等徐汉天回来再说,那边王啸生也没回国,小孩打架,要看大人能不能把事给圆了。
车停在北城一间杂货铺外,这地方还没开发,到处都是疯长的野草,不远处还有府江的支流,叫做未名河,几个老头在那搓麻将,一个短发的中年人握着钓竿在等鱼上钩。
一阵秋风吹过,这些野草就东倒西歪,在草中露出一片乱石,其中有一处上面用几块铁片搭成的圆环,张玄朝那走了过去。
啪嗒,先将圆环拧断,下面的石块也都给挪开,就见最下面是一堆红泥。
“这家伙……”
中年人回头瞧了眼,想到这地方原来是一片钢铁厂的宿舍区,后来拆掉了,要没猜错的话,张玄站的地方是那片宿舍区正中的空地。
十几年前这里都拆迁掉了,也不知张玄跑来做什么,中年人瞧了几眼,就回头继续看着钓竿。
未名河里大鱼没有,小鱼却是不少,挂了串钩,要是运气好,能串上好几条,裹了粉再将那小鱼放油锅里一炸,拿出来做下酒菜是上品。
张玄手指往泥里一抠,抓出个铁盒,拍掉上面的泥土,将铁盒揭开,里面放着几张卡片,都是少年时玩的拍画,他将其中一张画着孙悟空的卡片翻开。
“我想起来了!”中年人突然扔下鱼竿,冲到张玄身边:“你是张玄,是剑一真人的徒弟?”
张玄将铁盒盖上,看着眼前这陌生的脸孔半晌,才说:“是龙大叔啊!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哈哈,还真是你,我说呢,谁会跑到这里来挖东西,是你师父当初埋下来的?”龙大叔看到故人,高兴的笑了起来。
他原来是钢铁厂的职工,还算是干部,做到了后勤科的科长,剑一当时带着张玄和念彩衣租在这边宿舍,跟他打过交道。
“不是,”张玄摇头,又笑说,“龙大叔不在钢铁厂了?”
“病退了,厂里效益不好,被兼并后,我就办了病退,噢,对了,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剑一真人在这边住着时,时常帮厂里的职工看个病什么的,大家还都挺尊敬他。
“去世了,有几年了,”张玄刚要离开,龙大叔就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咱们这块地听说要卖了。厂里还欠着我们好些钱,这地要卖了,正好把钱还给我们。”
“这块地还没卖吗?”张玄停住脚说。
这地方说不上山清水秀,却也临江背山,道路又四通八达,除了因为北城这片开发晚,好些配套不足之外,还说得上是块好地。
要是能帮富国拿下这块地的话,或者能帮徐嘉儿挣些面子,也算是让她在集团里真正的站稳了脚跟吧。
“还没,听说好几家都有意思,要挂牌拍卖,怎么?你也有兴趣?”龙大叔也就随口一说,哪知张玄还真点头:“龙大叔,你要能帮我见到厂里的人,我说不定能把这块地拿下来。”
“你发财了?”龙大叔惊道。
“没,我在富国上班,我老板可能有意思。”
留下联系电话,龙大叔说尽量去帮找人问问,张玄就赶回公司去了。
徐嘉儿还是一副冷到骨子里的脸孔,连张玄提到钢铁厂那块地的事,她也没任何表情。
“地产公司的事你不清楚,为什么要建合资公司,就是因为没钱,那块地谁不想要,没钱只能在一旁看着,算了,你别操这闲心。”
张玄突然靠近上去,把她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
“我就开个玩笑,你就怒成这样?”
徐嘉儿一拍桌子,绷起脸说:“上班时间谁跟你开玩笑?你那里一堆的文件处理了吗?马上给我打份草稿,我明天要去聋哑学校用。”
“去聋哑学校干什么?”张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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