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蹲在平房外洗药,眼睛不时的往旁边瞟。老叶叼着烟斗坐在土坡那,瞅着远处那边老旧的仓库,念彩衣就说:“你瞅老半天了,你瞅出个啥来了?”
“你是没看出来?那边那些老仓库的,年月久了,那又干,很容易起火。这一上火,那就十个男人都救不回来。”
念彩衣媚惑地一笑:“你这说是仓库还是女人?”
老叶咳嗽说:“仓库。”
就老叶这样的男人,都吃不消念彩衣,别说张玄了,看这师姐踱过来,手就不由自主地一跳,身子也往里倾了些。
“你躲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这不怕看店的婊砸,就怕死了男人的嫂子。何况师姐你还是活寡……”
念彩衣举手就要扇他,张玄提着药就往屋里跑:“老叶,救我!”
“你自作孽,还指望我救你?嘿,认打吧。”
张玄狠狠的挨了念彩衣一掌,就瞧着秋荷提着一桶水过来,她也留下来帮忙了,陶飞倒是受不了跟另个同学先走了,说是去贵江宾馆等她,让她晚上一定要去吃饭。
“你瞧你这小身板的,提着水一摇三步晃,一桶水过来都成半桶了,你要报恩,你直接以身相许给小玄子不就成了?做这事算啥?”
老叶变戏法似的弄出个扇子在那扇,也不瞧这天气,人杵在土坡那都快成冰棍了,还扇风。
“叶哥……”秋荷脸蛋通红,她可没那想法,就想帮帮张玄。
她也不知,这三人,哪个都不是一般人,她提桶水,连个小忙都算不上。
张玄被念彩衣拎着耳朵出来,秋荷这才瞧见念彩衣那对小眼睛。
“看到了吧?这就叫贼眉鼠眼,那射的都是鼠目寸光……嗳哟。”
“你说你师姐说上瘾了是吧?就是寸光,都能寸死你。”
念彩衣将张玄摁在地上,冲他后背就是一顿王八拳。
张玄在那嗷嗷求饶,秋荷瞧了会儿,就想笑。
“熬药吧,你这师姐弟的,打起来没完了?你这药要不好好熬,别指望帮那人把肉给长出来,还要长筋呢。”
老叶在那说了句,张玄就忙爬起来将药炉给支好,将药一味味的扔下去,就蹲着说:“老叶你也是行家,你说这药管用吗?”
“不管用你熬它做什么?你不都说了,还要靠符咒吗?”老叶眨巴眼,就瞧着蒋群芳带着人提着饭盒过来。
“你说不上桌,要吃盒饭,那就先将就了,”蒋群芳让人将盒饭分给四人,就说,“等事完了,我再摆宴好好的请大家。”
张玄边吃边问陶铸的事,蒋群芳叹气说:“他都认了,林力将他和阿宝带走了,说这事既然他认了,一个杀人未遂跑不了,他这厂长也别干了。”
“那这厂长?”
“市里给我来电话说让我先做着。”
“恭喜蒋阿姨了。”
蒋群芳客气一句,眼眉里掩饰不住喜色。
大家吃着饭,连秋荷都挑着张矮凳在一边坐着,和乐融融的。她吃过饭就先走了,要去医院陪秋顺水。说好明天再过来。
“这小姑娘挺不错的,你想背着谭娜在贵江再弄一个?”念彩衣将筷子放下问说。
“就跟她聊聊天,咋就成了不错了,要背着娜娜做坏事了?我是见个女人就上的那种男人吗?”张玄说得理直气壮。
老叶和念彩衣都嘿嘿冷笑,让张玄一下心虚地低头。
“我才不管你这破事,你要有那心思,那也得先从我开始。”
念彩衣一说,蒋群芳就受不了了,这帮人关系太乱,就先带人走了。可这才没走出几步,轰地一声响,震波差点把这边都掀翻。
老叶腾地跳起来,跑到土坡那一瞧就喊:“我说的吧,那仓库早晚得起火。”
“草,那叫起火吗?老叶,那都塌下去了!”
张玄也跑过去,张眼一秋,嗬,那仓库的地方,上面是冒火起烟,下边却是数百平的仓库都陷到了一个大坑里,像是天坑地洞那样的。
上头的烟也不知是火烧的,还是陷下去跑出来的灰。
“你管呢,起火就是起火,我说小玄子,你是不是天生带衰啊?你跑哪儿,哪儿就事多。”
“你特莫血口喷人!”
张玄要擒拿住老叶,老叶就摸出一个铃铛,张玄一瞧,就退后两步,将手缩回,盯着铃铛大骂:“追魂铃你都敢拿出来,你特莫还是朋友吗?”
“我擦,你都动手了,还说朋友不朋友的话?”老叶怒道。
“你俩都别闹了,老叶,你看着药炉,张玄,你跟我过去瞅瞅。”
念彩衣一开口,这俩就偃旗息鼓了,张玄跟着她一路跑到出事的地方。蒋群芳已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在那来回踱步。
旁边一个像是仓库经理的,那表情一脸的憋闷,像是分房没他的份了。
“蒋厂长,这火也不知是咋起来的,突然就来了,好像是天火,打雷下来的……”
“你说这叫什么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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