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余秋爽跑到顾惜安的房间门口的时候,顾惜安的门,却是怎么打都打不开,无论余秋爽怎么喊顾惜安,怎么拍门,都没有人回应余秋爽。
这样的沉寂,让余秋爽更是感到害怕,赶紧又冲了下楼去,拉着家政阿姨说:“备用钥匙呢?顾惜安房间的备用钥匙呢?快找,快给我,晚一点,安安,可能就要出事了。”
家政阿姨听到余秋爽的话,也是吓了一跳,虽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是被余秋爽的话吓到了。
于是就立马去了客厅下的柜子里找出了顾惜安房间的备用钥匙,递给了余秋爽。
余秋爽接过钥匙,立马就跑到了顾惜安的门口,拿起钥匙,开了门,在开门的时候,余秋爽的手都是在发抖的。
余秋爽好不容易打开了顾惜安的门,然后打开顾惜安房间里的灯,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顾惜安。
余秋爽看到顾惜安没有事,立马就是停在了门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见余秋爽走了前去,摸着顾惜安的背,轻轻的拍着,安慰着她……
一幕幕的场景,都在此刻的顾惜安的脑海里浮现,顾惜安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然后就见见顾惜安把手放了下来,垂在一边,顾惜安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头仰着,看着头顶蓝蓝的天空。
顾惜安只觉得嘲讽,对于从她出生到现在的一切,都让顾惜安觉得可笑。
她的腿,现在还是瘸的,膝盖处的钢钉那股冰冷感,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痛感,就像是在时不时地提醒着她,嘲笑着她的愚蠢至极。
而现在,她的手,两只手指已经没有知觉的,食指还有中指,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很重要的了。
顾惜安其实也是喜欢画画的,不然,她在大学的时候也不会加入郝子昂的画画社团里。
不过,后来的顾惜安在成为了靳太太以后,在靳氏上班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她放在储物间的画笔了……
顾惜安觉得,这样也好,手废了,就再也不会画画了,就再也不用把那些落了灰尘的旧东西,在从储物间翻了出来。
这一辈子,顾惜安都不会再碰画笔了,也再也画不了画了……左手的她,现在连吃饭都不习惯,还不能熟练的掌握筷子吃饭,只能用勺子吃饭。
所以,对于左手写字,画画的顾惜安来说,太困难了,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刚刚开始学走路,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拿到笔学写字一样,做任何的事都做不好。
傍晚的晚霞照了下来,洒在顾惜安的身上,顾惜安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伸起,挡在自己的脸上,挡去了那刺眼的光芒,公园里的树的叶子被风吹的都在掉了,一片片的落叶掉了下来。
已经是秋天了啊,冬天要到了,那也就意味着,要过年了啊……
然而,顾惜安不知道的是,马路的对面,一辆黑色精致的宾利正停在路边。
本来靳炎修是打算去一个饭局的,于是,在周安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靳炎修本来在看着文件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抬头了。
靳炎修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公园外围长椅上的顾惜安,头往上仰着,阳光洒在顾惜安的精致的短发上……
那一刻,靳炎修也不知道怎么了,立马就对着周安喊了声:“停车!”
而周安本来是认真的在开车,却是在突然的听到了靳炎修的声音,叫他停车,周安虽然是很疑惑,靳炎修为什么突然的叫他停车,但周安还是遵从了靳炎修的话。
因为这里是中央公园附近,于是,周安立马就是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了,车在停了下来以后。
周安转过头,看着后座的靳炎修,刚想问一句:“靳总,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于是,周安就发现靳炎修那幽深深邃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马路的对面。
周安顺着靳炎修的目光一路看去,发现了靳炎修所看的,居然是坐在长椅上的顾惜安。
于是,周安立马就是兴奋了,但是还是抑制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对着靳炎修平静地问道:“靳总,那是顾小姐,需要叫她过来吗?等下的饭局还去不去了?”
但是,靳炎修却是并没有回答周安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惜安,没有任何的话。
靳炎修看着马路对面的顾惜安,许久都没有再见顾惜安了,再次看到她,好像顾惜安看起来又憔悴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风吹在身上,让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冷意了,而对面的顾惜安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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