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待这件事渐渐被大家遗忘,想要再处置她,便容易许多。便是说她又了佛缘,愿意常伴青灯古佛,也没人会追究。
至于她到时候会去哪里,便看沈慕秋的决定了。
霍天心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不由得自行惭愧,羞赧道:“还是母亲考虑得周到,这样一来,便能堵住悠悠众口,在不影响府里的声誉下处置了沈氏,确实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女儿尚需多多学习才是。”
沈慕秋慈爱的拍拍她的手,“你年纪尚小,经历的事情也不多,能想到这样深,已是极不容易了。
说着,她的面容严肃起来:“心儿,你要记着,你可以不使用这些阴私的手段,却不得不了解这些手段。但凡有利益牵扯的地方,就会有冲突,若不小心翼翼,只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天心心中一凛,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深有体会,肃然道:“是,母亲,心儿记住了。”
“记住就好。”沈慕秋的脸色放松下来,温柔道:“去吧,既然老夫人说了让你禁足三日,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待在房里抄女戒,务必不能让人挑出错来。至于方才交代给你的事情,倒也不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回头理清楚思绪了,做起来也会事半功倍。”
霍天心乖顺的应了,郑重朝母亲福了一福,才拿着门房的出入记录薄告辞离开。
回到院子里,便看到绿屏畏畏缩缩的靠近前来,福了一福,怯怯的唤了声,“小姐。”
“嗯。”知道她心里还畏惧着,霍天心又好笑又无奈,淡声道:“左右无事,你先下去歇着吧,屋里头有绿衣伺候着就成。”
绿屏巴不得离得她远远的,高高兴兴的应了,转眼就躲进房间里头,还将房门关得死死的,生怕她会闯进去似的。
霍天心无语,微微摇头,朝正房走去。倒是跟随身侧的绿衣忍不住发笑,“小姐,照着绿屏这害怕的模样,接下来要如何伺候您呀?”
霍天心心中一动,忽然心情大好,眯着眼睛道:“这样岂不是更好,也省得我还得花心思去想如何打发她。绿衣,去问问洒扫的婆子,她方才是否有出去过。”
绿衣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返了回来,笑吟吟道:“小姐推测得不错,方才绿屏的确出去过。小姐,您猜猜,她去了哪儿?”
“左右不是沈氏便是羽姐姐那儿吧。”霍天心想了想,又说:“以沈氏的状况,怕是连自己都顾不了了,绿屏也只能去羽姐姐哪儿了吧。”
“正是。”绿衣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方才婢子问的婆子,恰好在大小姐院子前逗留了一会儿,说是看到绿屏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委委屈屈的,不知是否说错话,被大小姐训斥了呢。”
霍天心扬了扬眉,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大概,轻嗤道:“她如今这样怕我,估计是想找机会调到羽姐姐身边伺候呢。可她若走了,谁来向她们汇报我的动向?羽姐姐自是不愿意的,多半让她继续在我身边继续带着,她才这般委屈。”
说着摇了摇头,“她是好算计,早早在我身边安排了这样一颗棋子,哪怕还有一星半点儿的机会,都不死心呐。”
总以为只有沈若秋为了正室之位,才对她们母子三人狠下毒手。原来,她还小看了霍天羽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