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粉白的蝶儿自眼前飞过,翅膀扇动之间,逐渐变得模糊。
直到看不清任何东西,才惊觉眼眶被泪水填满。她素来是个不爱落泪的人,也就上一世母亲和哥哥去世,令她痛彻心扉,哭了几日。之后,不曾再有任何事能惊动心湖的波澜。
用袖子拭去即要漫出眼眶的泪花,告诫自己定要努力振作起来。至少,不能被徐燕熙看到她的异样,剩下的日子都充满担忧,郁郁寡欢。
曾太医瞧见她这隐忍着故作坚强的样子,不禁叹息一声:“其实徐六小姐的状况,也并非一点希望都无。”
霍天心一怔,忽的激动不已,狂喜的抬头,“曾太医,您是说,熙姐姐还有救?”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哪怕还有一点希望,也总归能想想办法啊。
她的反应之剧烈是曾太医没有想到的,苦笑道:“你先莫要急着开心,我只是说并非一点希望也没有,却不意味着我就能救她。”
便是这样,也算得上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以国公府和将军府,再加上尚书府的能力,便是躲在深山里头的神医,也能给翻出来。
她的期盼越重,曾太医的压力便越大,沉声道:“你之前献给皇上的药方,我细细看了,所用之药除那金银花外,都很常见,其中几味药方,我们也曾在疫症上试用过,却是没想过可以这般搭配。”
说起那张药方,他既有些庆幸挽救了天下许多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又有些惋惜为何太医院里这样多人,却无人能想得到。
“开出此药方的人,可谓是思路奇巧,用药精准。徐六小姐的心疾只是初起,应该还未发病过,若及时调养,应当能痊愈。主要是鱼翔脉一症,更为凶险,但阳气尚有一丝存留,未完全耗尽。若能找到此人,徐六小姐的病,或许有救。”
开出疫症药方之人,正是当年将《百草录》卖给霍天心的方坚,而她所学习的医术,正是来自于方家。
方坚是方家上一代的继承人,她是这一代的继承人,换个角度说,她应当是方坚的亲传弟子。
可是这师傅神龙见首不见尾,自那次之后,便没了踪迹。用方强的话说,他为了拯救天下百姓,走遍大江南北,比隐居深山的神医更难找。
隐居者至少还有个居住的地方,他却是连个定下来的地儿也没有,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心中的期望一点一点的往下落,最后泛成一抹苦笑:“我知道了,谢谢曾太医。这件事还请太医莫要说与他人知晓,待我细细思量后再做打算吧。”
“哎。”曾太医唏嘘的点头,又提醒道:“徐六小姐毕竟身份不一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又是知情着,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任何人进出皇宫都是有记录的,虽然这次行程隐秘,但要真细细调查起来,也能查出一二。
徐燕熙得绝脉一事,本与霍天心和曾太医都无关,可他们既然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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