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那样大,人那样多,光是小妾就有三个,再加上妾室身边的丫头下人,她们所生的子女,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何况这三名妾中,就有两个是不安分的。谁也不知道谁的内心里面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后宅里的斗争,徐燕熙是见过的,否则如今的国公大人,就不会只剩一妻三妾。
犹记得儿时,四哥徐启厚因着误食了什么大病一场,几乎丢了性命。也就是那一次,母亲雷霆震怒,将父亲的妾室发落了个七七八八,唯剩下如今三人。
莫不是,如今的她,又步上四哥的后尘吗?
一时间有些仲怔,当初故意哄着四哥乱吃东西的那名妾被当场杖毙,她怎么也没想到,其他人竟然也会用同样的手法。
同样,她也想不明白,对哥哥们下手,还能说得出理由。毕竟有嫡子在,庶子无法继承家业。所以每一个妾室,都会妄想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多一些利益。
可是对她这个嫡女下手,她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霍天心见她楞楞地出神,知道这件事定是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幸好她依然能保持平静,并未引起心疾的发生。
暗叹一声,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毕竟目前最重要的,先要保住她的性命,才能谈以后。
看着她头上的汗珠越冒越多,霍天心站了起来,自旁边拿了一块大的白布,轻声道:“熙姐姐,时间到了,起来吧。”
徐燕熙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乖顺的自浴盆里站起,在霍天心的帮助下拭干身上的水迹,到火盆旁的软塌上躺下。
泡了许久滚烫的药浴,她的皮肤已是一片通红,触之生温,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
可是细细感觉之下,却能发现温热只在皮肤表层,底下依然冰凉。
霍天心深吸一口气,细细的在她身上按了一通,确定阳经的具体位置,开始施针。
手三阳经,足三阳经,督脉,阳跷脉,阳维脉,全用银针锁定阳气,不令泄漏。
她施针不若寻常的大夫那般快速,却犹为精准。每一针,都细细量度,方才下针。
徐燕熙本以为这般尖细的银针扎入体内,会无比疼痛。却不想霍天心极有技巧,每一针的刺入,仅如蚊虫叮咬,有的穴位甚至连感觉都不曾感觉到,便已经刺了进去。
“心儿,你这医术是在哪儿学的?”明明身上如刺猬一般了,徐燕熙还能轻松的说话:“怎的你这般年纪小小,却医术这样高明?你常年在府里不出门,为何又会识得曾太医?”
作为太医院之首,除了宫中的贵人外,曾太医是不会给宫外的人诊治的。哪怕如国公大人、尚书大人,抑或是护国大将军这般朝廷的中流砥柱,生病之时,也只是由当班的太医诊治罢了。
更别说长年待在后宅的霍天心,她识得曾太医,还真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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