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上来的时候,门没反锁,边掰他的手,边说了一堆的废话。
在袁一武推门进来之前,她终于挣脱了他,迅速跳下床,把床头柜上的碗重新端在手里,坐在床沿,装作给他喂药的样子。
“三哥,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袁一武像一阵风一样飘进来。
他身后跟进来三个人,李章程,云杉,还有张小雄。
幸好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靳枫生病一事上,纷纷问他要不要紧,都没发现鹿鸣神色有些慌乱,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生怕被人发现。
“昨天我们问应龙,他也不知道你离开东山林场后,去了哪。三哥,你这两天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像被人打得很重?到底是谁?”
袁一武叽里呱啦放了好几响连珠炮。
云杉坐在鹿鸣身边,好几次要张嘴开口说话,最后都忍住了。
靳枫回来就给她打过电话,叮嘱过她,在森立氧吧发生的事,不能让这群人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火爆的性子,要知道靳枫被被这么对待,一定会去找秦中流算账。
“我昨天去了东山林场,你们不都已经知道了?之后陪她在附近转了一圈,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没什么大碍。”
靳枫轻描淡写地带过,让鹿鸣下去下去,云杉陪她一起下去。
她们两个下楼以后,靳枫坐起来,背靠着床头,半躺着。
“袁一武,你现在就去把达哇接过来,你们两个今年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年。”
“啊?哦,可是……”袁一武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
“小武,赶紧去吧,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啊。”李章程笑着打趣他,把他推向门口,“别怕,人家达哇妹妹正等着你去呢,就是不说而已。”
张小雄站在床尾,一直很安静。
袁一武离开以后,靳枫才看向他,“昨天你跟孙东启去昭阳家具城做什么?是找你弟张小松吗?孙东启唆使他去纵火,他现在是逃犯,你到现在还想帮他隐瞒什么?”
张小雄低下了头,沉默良久,才抬起头:
“三哥,如果不是我,我们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小松也不会为了钱受制于孙东启那个混蛋。我会把他找回来,带他去自首。”
“这件事不能急,他现在肯定已经不在玉仑河,孙东启也是受制于人,这个人早就把他弄走。”
张小雄身体站直:“是谁?”
“你还想擅自行动?”靳枫目光威严,把他逼退了一步,“该怎做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有张小松的动静,马上汇报给我。”
张小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靳枫示意李章程把门关上,脑海里闪过两个人影,秦中流,秦昭昭,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人中间的一个。
“三哥,你都生病了,好好休息几天吧。队里的事,一切正常。”
靳枫摇摇头,表示没事,问起这两天队里的情况。
李章程一五一十向他汇报。
孙东启已经认罪,承认是他策划了春节前的这一起纵火偷伐事件,在起火点放了烟花,伪装成是未成年儿童玩烟花导致森林火灾。
上一次高压线脱落引发的火灾,不是人为,但他趁火灾发生时,临时起意,组织人去偷伐林木。没有被抓到,尝到了甜头,所以才有了这一次人为纵火。
“判决还没下来,至少应该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吧,东山林场现在已经查封。只是,那些伐木工该怎么办?”
李章程忧心忡忡。
“被孙东启挑唆犯过案的,统一送到劳教所去改造,接受一段时间教育。其他人,按国家规定,由新接管东山林场的负责人补偿,王大柱必须留在林场,只要他不主动离开。”
“这样就妥了。只是,纵火的人,还是跑了。真的是张小松?”李章程停顿片刻,“这么说来,纵火这件事,张小雄没有参与。他们两个看起来长得差不多,难怪被人误解。”
靳枫揉了揉太阳穴,“你关注一下他的情绪,牛皮糖没有了提醒我去买。”
李章程眼眶突然就湿润起来。
“三哥,你对我们还真是上心。只是,对自己也上点心吧,虽然不知道你离开东山林场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现在这样,一定没少遭罪。”
“少废话,有件事你马上去安排。山月谷森林氧吧森林防火系统建设不合格,你给他们下一个限期整改通知,最紧急的一定要在这场雪融化前完成,其他的,最迟也必须在清明节防火期之前完成。”
“可是,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归我们管,山月谷森林氧吧范围扩大到了玉仑河相连的市,森林防火检查也归到他们的责任范围去了。我说他们怎么又对外开放了,原来整了这一出,直接绕过我们了。”
“不管在哪个责任范围,一旦发生森林火灾,烧的就是这大一片森林。”
“确实是,三哥你放心,这件事我和胡大队长再商量一下,看怎么和他们沟通解决。”
李章程想起鹿鸣,思虑半晌,还是把担忧说了出来。
“那个北鹿,都要离开了。以前她就看不上咱,现在她一个留学生,学历高,家境好,人长得又漂亮,还是有名的摄影师,三哥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云杉对你那么好……”
靳枫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让他先回支队。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靳枫头有些沉,躺下来,却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梦里的情形。
女人被他翻来覆去,他动作激烈,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他身体里。
……
靳枫感觉浑身燥热,底下某个不服软的家伙,又开始硬气起来。
多少年了,他只能在梦里对她为所欲为,现在她就在眼前,为什么他还是只能在梦里胡作非为?
爱情到底是个东西?
心被偷了,灵魂出了鞘,身体也骗不了人,过去,现在,未来都不再属于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吞噬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操了母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