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闪烁其词胡说八道一通。
我不计较有时候的谎言了。
有时候说谎话也是一种社交礼仪。
总之,谎言有时候也有好的一面吧。只要是好的,就不必刻意为之,难道要我说出那一段连我都不敢相信的实话来?
酒酣,葛大帅上烟,我摆了摆手。
唐蕾婷:“戒烟啦?”
我点了点头。
“真是厉害!就为了这个,来,小宝我敬你一个。”关巧云道。
放下酒杯,葛大帅道:“打算来我们局里做法医吗?”
我说出自己已经是“西山殡仪馆”老板的那意外事情来。
“啊!你说的就是桥东开发区那边,孔集镇西山村的西山殡仪馆?”关巧云喊道。
“嗯。老总他们出意外之前好像就定下我了。董事长没有儿孙,也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了。”我道。
“这么玄乎?”葛大帅瞠目结舌。
“是啊。”我笑道,双手一摊,一副我也很吃惊的模样。
唐蕾婷不敢追问了。
唐蕾婷只是听着。
“哇塞!郭老板!我真是要敬郭老板一个了。”葛大帅起身道。
我连忙起身,笑着跟葛大帅打闹起来。
唐蕾婷笑着,也凑热闹要喝酒。
于是,我们五个人一起端杯又共同端了一杯。
……
大爆炸的那夜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我们似乎都在刻意回避。
似乎都有难言之隐。
我们也都没有再提昊子。
昊子简直是一场悲剧的化身。
而刻意的回避,总归是刻意。
我的心中,昊子是永远的痛楚了。
还有许静怡……
或许,这就是磨难吧。
我已然承受得起。
……
“大帅,我觉着不对啊。”我笑道。
葛大帅:“怎么了?”
我:“你俩这样酗酒,打算做丁克一族?”
“滚蛋,你才酗酒!我们可是为了你才破例的哦!我说小宝,你可真是没良心的啊!”关巧云道。
唐蕾婷笑道:“他们啊,暂时还真是不打算要呢。巧云刚来局里,工作上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稳定。”
“啥,你换工作啦?考上啦?”我对关巧云道。
“呦呦呦!瞧你一脸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认真告诉你……”关巧云认真地道,“我就是没考上……哈哈……我临时工,怎样,临时工我也是有制服的,你要怎样!哈哈……”
葛大帅笑道:“巧云合同制的,在窗口办理户籍证明材料什么的,文职,反正虽然工资不高,工作也有时有点了,假期什么都有,产假也有,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原来干保险那么累了。”
“那是……工资高不高算啥,你葛家的富贵别说她一个关巧云呢,就是七八个的那也养得起。再说,这早九晚五的多好,原来干保险那是伺候人的差事,现在可是给人脸色看的衙役了,身份地位可大大不同喽。巧云,哦不,少奶奶,是不是啊?”我打趣地道。
也就是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无论如何调侃打趣都是无所谓的。关巧云、葛大帅和我,我们三个之间的友谊,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生死过来的。所以我的话虽然刻薄了些,却也只是惹得关巧云笑骂、跟我拼酒而已。
关巧云也嘲弄我道:“郭老板,郭大老板,你现在身份地位可真是大大不同喽,说话都粗声粗气啦。怎么,当了老板,看不上我们这些当年的穷朋友啦?”
葛大帅也帮腔地道:“就是!有钱啦!老板啦!说话都不一样了!唉,不知道郭老板这以后还认不认识我们这些打工的了。”
唐蕾婷看着我们斗嘴,只有苦笑的份。
我觉得唐蕾婷现在变得好沉重。
……
冥冥中,我似乎知道唐蕾婷也想要个归宿了。
或许她真是在等我?
似乎就是。
似乎她也如此这般的不敢确定我的心思。
她不敢开口。
如同我不敢轻易开口。
我们都怕因此而失去了现在所能拥有的美好。
……
华灯升起。
我送唐蕾婷直到了家门口。
唐蕾婷拿出钥匙来……
“谢谢了。”我还是那三个字。
唐蕾婷抿了抿嘴,头部有些晃动,却终于是没有应声。
转身、开门、合上大门……关闭。
……
我叹了口气,喃喃地道:“这就是现实的僵硬和理想的彼岸。”
现实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繁琐、残酷而僵硬,甚至是不可思议。
实际上,有些事情真是难取舍。
现实生活中,谁也不是圣人。谁也不能完全超脱。
所以理想永远都是美好的,似乎是永不能抵达的彼岸。
而其实,我们的理想早就在某个阶段实现了,只是你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