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肖红玉那张小脸慢慢垮了下去,哀鸣着,“呜呜呜,好吧。明天七点半。”
这时候,终于楼上有一盏灯亮了,然后一个大妈叫起来,“几点了?几点了!吵什么吵啊!
吵架回家去吵去!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神经病啊!”
肖红玉咧着嘴缩缩脖子,朝陈默天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马上就往家的方向跑起来。
陈默天又站在夜里站了一会儿,那才缓缓上车,倒车……
“呵呵呵……真有意思……”陈默天开着车,忍不住就轻笑起来。
和肖红玉那丫头相处的时间……觉得好有趣啊。
准确来讲,也不是有趣。而是……像是包裹了冰糖馅的糯米小汤圆……甜甜的,腻腻的,满口留香。
独自一人开起车来,就像是火箭,又杀得飞快。
待到回到别墅,已经一点半了。
客厅自然亮着灯,有尽职尽责的佣人候着他回来。
陈默天一面往屋里走,一面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又忍不住笑起来。
“我竟然慌得穿着这样就出门了啊……”
拖鞋,家居服……服自己的气了,这样子竟然也敢出门。
一进屋,陈默天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方一涵。
见到陈默天回家,方一涵马上弹跳了起来,微笑着说:“这么晚了还出去了啊?
你就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出去的吗?这是去哪里了哦。
快上去洗洗澡吧,换一身衣服下来。”
方一涵的热情和体贴不仅没有换来陈默天的笑脸,反而让他的脸色更为阴沉了。
陈默天一把甩开了方一涵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冷冷地讥笑着,“方一涵,谁允许你等我回来的?
谁允许你管我生活的?你是谁?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吗?
搞清楚,你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佣人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佣人,不会再走了。
可是你就不一样,你在这里不一定呆几天。就你还想对我指手画脚?滚开!”
陈默天态度极其恶劣地上了楼,独留下方一涵,半天都动弹不了一下。
他对人真够狠的啊……
仿佛一块铁,根本就暖不热。
方一涵在原地足足站了好久,那才动了一下身子。
不要气馁,方一涵!
你已经成功爬上了陈默天的床,你一定可以做的更好的!
你要加油啊!
方一涵劝慰了一番自己,然后挪动着站麻了的腿脚,微微沮丧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即便鼓励了自己好久,其实她还是难掩心头的那份失落和恐慌。
她开始怀疑自己,来到陈默天身边,到底是不是个天大的错误。
陈家很有权势,在亚洲地区,只手遮天。
这是最最吸引她的地方。
她来之前先被一层层的严密检查检验通过,那才有希望见到了陈默天的父亲,
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硬汉,陈珀。
陈珀虽然一直浅浅笑着,可那份笑容却让人觉得他远不可及。
冷冰冰的一种覆压感……
只是她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陈默天,这一点和他父亲极为相似!
冷酷得让人生寒!
陈默天的父亲最起码还有表面上地微笑,可是陈默天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我错了吗?我来到这个地方,是我错了吗?”
方一涵自言自语着,躺在了她的床上,发呆。
想必,这客房的床上,躺过很多如她般的女人吧。
为了伺候陈默天的生理性发泄而来,充满了不现实的希冀,
然后,再被陈默天不耐烦地踢走……
成为陈默天这等冷漠无情的男人的妻子……意味着什么?
将意味着一辈子的伤心!
可是看到陈默天那副清冷而又绝美的样子,她又禁不住像所有女人一样犯了花痴。
即便不被他爱,终可以得到他偶尔的几次欢好……其实也蛮幸福的。
自己被捧在手心里的方大小姐,竟然也到了这么不堪的地步了吗?
眼泪,就那样悄悄滑下了脸庞。
肖红玉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家里,仍旧像是小偷一样,悄悄地打开家门,然后眼睛心虚地望着老爹的房门,往自己房间走。
当啷!
黑暗中,她不小心踢到了一只脸盆,发出了很清脆很突兀的声响,吓得肖红玉差点死过去,捂着嘴嗖嗖地跑上了阁楼。
“天哪,要死了啊,我要吓死了哦,我的娘哎,这一定是肖晓萌那个蠢猪弄的脸盆!
哼!为什么不把物品放回原处!这个害人精!”
小声地骂着妹妹,肖红玉摸上了自己的床。
妹妹已经睡得很香甜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肖红玉发现肖晓萌又踢被子了,被子滚在地上,肖晓萌露着她那小内内,两条麻杆一样的长腿。
“真是的,为什么我没有一个哥哥,偏要有一个妹妹?
有妹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有个比我漂亮,比我心眼多的妹妹呢?”
叹息着,肖红玉轻手轻脚捡起来被子,轻轻地搭在了肖晓萌的身上。
盖好了被子,肖红玉看了看肖晓萌熟睡的那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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