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我是初雪啊!你别吓唬我!”我惊恐的看着离岸,难以相信他也失忆了!
离岸迷茫疑惑的眼神让我的心瞬间凉透了,我又叫了离岸一遍:“阿离,我是初雪!你是冥使,我是献给冥王的祭品,你想起来了吗?”
离岸拧着眉,还是一脸的迷茫。
“你......是祭品?你是什么祭品?”离岸看着我的眼神中,布满了陌生的神色。
流斯这时走到了我们跟前,向离岸伸出手,将离岸从地上拽了起来:“这个小姑娘蛮奇怪的,她刚才说是她救了咱们。”
不过流斯眼中的敌意消失了,只剩下了冷漠。
我也站起来了,刚想说话,离岸先开口了。
离岸的表情虽然很高冷,但语气还比较温和:“小姑娘,你是什么祭品?为什么会跟我们在一起?”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好了。
刚刚我还跟离岸情意缱绻,现在我竟然成为了他眼中的陌生人!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我是什么祭品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流斯又追问着我。
我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而是向沈白跑过去了。
我单膝跪地,让沈白靠在我的腿上,问着离岸和流斯:“那你们认识他吗?”
“他又是谁?”
离岸和流斯同时问道,眼中的陌生又加深了一分。
我轻声答道:“他是沈白。”
他们两个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沈白?”
他们不仅把我忘了,也忘记了沈白。
我真是太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过就是被水柱冲击了一下,怎么可能都失忆呢?而且为什么你们只是忘了我和沈白,而不是忘了对方?”
我又低下头呼唤着沈白的名字:“沈白,你快醒醒吧,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们两个把咱们忘了,你千万不能忘了我啊!”
“唔......”
沈白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哼。
“沈白,你快醒醒,我是初雪!”我急切呼唤着他,心里却很忐忑。
如果沈白也忘记了我是谁该怎么办?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紧张的看着沈白的脸,不知道他睁开眼睛后到底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眼神。
一阵清凉的海风吹过,沈白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
沈白刚一开口,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可是我还是坚持重复着:“我是初雪!”
“初雪?”
沈白怔了一下,紧紧的拧着眉,我的心又彻底凉了。
离岸和流斯这时向我们走了过来,沈白也努力自己站起了身。
我缓了缓神,只能也无可奈何的站起来,面对着这三个“陌生人”。
沈白迷茫的看着我们三个,用力晃了晃头,才终于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一艘船上?”
不等离岸和流斯开口,我就开始介绍起他们彼此:“身穿黑衣的是离岸,白衣的是流斯,他们都是冥使。这位小哥叫沈白,是驱魔人。”
离岸和流斯与沈白对视了一下,忽然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又是谁?”
“我?我是初雪。”
我不知为什么不想告诉他们,我是献给冥王的祭品。
然而离岸却没有忘记问:“你刚才不是说你祭品吗?你到底是什么祭品?”
“没、没什么。”我低下头去,不敢看离岸的眼睛。
流斯又问道:“这艘船要开向哪里?什么时候能靠岸?”
沈白向我走近了一步,语气比离岸和流斯更加困惑:“是啊,我们为什么会在船上?我记得我刚刚在追赶一只妖,怎么一下就到了这里?”
我被这些问题问得更不敢抬起头了。
我到底该什么说才好?
实话实说,还是什么都不告诉他们,趁机让他们都离开,我一个人去寻找归墟?
可是他们虽然失忆了,但是还是被天界冥界一起通缉的叛徒,就算他们走了,也并不能摆脱危险。
可如果我实话实说,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顾之前的情分又执意带我去找冥王怎么办?
我纠结绞着手指,低着头盯着脚尖,心里乱成了一团。
“我是被献祭给冥王的祭品。”
我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离岸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惊愕的问道:“什么?你是献给冥王的祭品?”
我默默的点点头。
流斯推了推眼镜,严肃的拧着眉:“冥王的祭品?”
他们的反应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可能真的要铁面无私了吧?
哪知,流斯突然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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