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孙子。”
因为当着我的面,他们说我爷爷还刻意收敛了不少,要是我在的话,指不定嘴巴里说出的就是天打雷劈之类的话。
即便他们收敛了,我听着也还是不爽,就不满地说,“我爷爷只是照顾那些孤女寡妇,跟她们没有瞎搅和,你们爱信不信。”
村里人又笑了,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也只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我所说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他们只会相信自己心里猜的。
怕是爷爷早就看透了这点,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很少跟他们解释,任由他们在背后嚼舌根。
聊到快晌午时分,李老头做好了饭菜,村里人很自觉要离开,却被李老头留了下来,因为村里难得来一个道士,他们也想跟柳承多聊会儿,也就半推半就地留了下来。
中午挤在一张桌子上,这期间柳承故意挑起各种话题,饭间大多时间都聊天去了,很少动筷子。
吃了一半柳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会意,趁着他们聊天分心的时候,把我的空碗跟柳承那碗换掉了,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发现柳承不是活人,不能吃活人饭的事实。
饭毕再在李老头家里呆了一阵,直到傍晚时分,柳承才起身说,“今晚各位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我到孙清家里看看,今晚他家有热闹看。”
村里人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柳承这么一说,他们立马应好,连家也不回了,直接跟着我们一起回了我家。
我们回去的时候,大爷爷早已经到了我家,爷爷和大爷爷瞧见村里人几乎都来了,本来有些不开心,不过又因为是跟着柳承来的,柳承都没说什么,大爷爷和爷爷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大爷爷第一个迎上来问柳承,“柳师傅,你说晚上就有结果了,这天都快黑了,有方法了吗?”
柳承看着大爷爷笑了笑,没说具体方法,只是招呼爷爷他们拆掉了遮挡太阳的棚子,再转身对村里人说,“人死后得子时才有人来勾魂,一般勾魂的事情是由土地庙负责的,但是我发现你们这里不止有土地庙,还有一座山神庙,所以我一会儿会做法招魂,看看到底是土地庙来收人还是山神庙来收人。如果是土地庙来收人,则说明孙清他爹是土地庙收的,到时候土地爷来了,还请各一起求情,让土地爷放了孙清他爹。”
村里人没见过土地爷,柳承虽然是道士,但土地爷在大家眼里可是神仙,村里人只觉得神奇,又觉得难以置信,于是说,“土地爷能听咱们的嘛?”
柳承说,“众怒难犯,本地土地爷新官上任,他不敢得罪你们所有人,只要你们一起开口求他,土地爷或许会考虑放人,到时候我再做个借尸还魂的法术,孙清他爹就还能再活上几年。”
大爷爷他们也一直听着,只听柳承说了土地庙,却没说山神庙的事情,就问柳承,“柳师傅,那要是山神庙来收人呢?”
柳承微微一笑,盯着大爷爷说,“本地山神庙几十年前就被推倒了,山神不知去向,如果是山神庙来收人,则说明有人偷了山神的大印,拿了山神的簿子,在冒充山神害人,只要他敢来,我就敢把他送到土地庙去受审。要是他不敢来,孙清他爹的魂土地庙不收,山神庙也不收的话,我就有权利做借尸还魂的法术。”
王端公的走阴、看风水、择吉日的手段在村里人眼中就足够神奇了,现在柳承更是说到了招魂、借尸还魂,还跟土地庙山神庙牵扯上了关系,村里人更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也有年长的人产生了怀疑,村里一辈分较高的老人马上拉着我、大爷爷、爷爷三人到旁边,背着柳承说,“这道士忒年轻了,满嘴巴跑火车,你们得留个心眼,小心他是来骗你们钱财的,死个人还牵扯到了山神和土地,说得也太大了些。”
爷爷听完叼着烟枪说了句,“我相信柳师傅。”
大爷爷也说了句,“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