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么死寂的画面,时间像是静止了,又有谁会想到,在这毫不起眼的山村野林里,埋葬着一个阴司曾经的北阴大帝。
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张猛、林幕府、高理诚以及那些要上前来拿人的阴差们,此时完全石化了,也不跪下叩首行礼,也不言语,只是呆呆站着。
黄蕴秋、我、土地爷、爷爷,我们几人怔怔看着柳承,只觉得太不真实了,农村人对北阴大帝不可能不熟悉,很多人家里供奉的神像便是北阴大帝,现在他们供奉的北阴大帝却真真切切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不禁以为我还是在做梦。
奉先市司殿刘仁通和他带来的人诚惶诚恐跪在这里,柳承久久不语,刘仁通回头冲张猛怒吼道,“你聋了吗?”
张猛这才从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当即屈膝跪倒,身后上千阴兵、高理诚等人也同时下跪,土地爷紧随其后,我和爷爷还有陈莹莹以及黄蕴秋也要下跪时,柳承看了我们一眼道,“他们是臣,你们不是,无需跪我。”
他不让我们跪,我们也不敢跪,直起身子来愣愣看着,其余人跪地高呼,“拜见北阴大帝。”
柳承不搭理其余人,走到刘仁通面前蹲下身去,然后伸手把他头抬了起来,刘仁通本就吓得不行,当柳承将他头托起来,刘仁通与柳承目光对接刹那,一屁股往后坐了回去,连眉毛都开始哆嗦了起来,再立马又跪好连连叩首。
我曾与柳承眼角余光对接过,那种恐惧感我能明白,而柳承直直盯着刘仁通,他又如何承受得了这犀利目光。
柳承微微笑了笑,却笑得跟那致命死神般恐怖,令人心悸,而后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人了就治不了你们了?”
“不敢不敢。”刘仁通连忙叩首回答。
柳承又瞥了眼跪在旁边的张猛等人,旋即再道,“看看你手下养的这一群人,再看看这奉先市,路有饿死鬼,狗彘食人食,这就是你治理的奉先市?”
张猛等人一听这话,得知柳承要处理他们了,抬头看了眼,写满了恐惧。
刘仁通再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今后一定兢兢业业。”说罢回头下令道,“把这不长眼的张猛、林幕府全给我带回去听候处置,今日参与的阴差全都剥去资格,沦为普通游魂。”
柳承笑了笑,再摇摇头道,“那倒不用,这一千阴差怕是整个城隍庙的家底了,把他们都处理掉了,今后谁还来管理阳间游魂野鬼?”
“全听您的,您说怎么做,我全都照办。”刘仁通说道。
柳承看了下旁边的土地爷,对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土地爷站起身来迈不过去,到了柳承旁边拱手行礼,流程问刘仁通道,“认识他吗?”
刘仁通道,“认识认识,张司殿提携上来的土地。”
柳承恩了声,“我觉得他不错,做事刚正不阿,善恶分明,不以职权压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刘仁通想了几秒,再说道,“张猛贬为普通鬼魂,坪乡土地取而代之,执掌城隍印,居城隍庙。林幕府贬为普通游魂,孙清升做城隍庙幕府。”说完再试探问柳承,“您看这样可行?”
柳承笑了笑道,“可以,张猛、林幕府都是东岳大帝的人,我给他个面子,今天我放他们一马,你亲自审问他们,犯了什么错,做了什么事,全都审清楚之后再秉公办事。”
说罢再看向跪在一旁的高理诚,刘仁通也瞧见了柳承的目光,连忙说道,“他是道门的人,道门的人我们不好管……您看……”
柳承站起身来对刘仁通说道,“带着你的人滚蛋。”
刘仁通连忙应是,而后带着这些阴差呼呼啦啦离开,离去时走路还趔趔趄趄一步三晃,显然刚才被吓得不轻。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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