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姐姐千万别如此说。”
我想了想,又问:“对了,二爷这几天怎么样?”
说到这里,林婠婠眉心的忧愁更为重了,她说:“还是老样子,把自己关在屋内不出门,每天便是以酒为伴,今早我去看他,和他说话,说了些孩子的近况,他也不太理我。”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回头对碧玉说:“碧玉,去把我绣给孩子的衣服拿过来。”
碧玉看了我一眼,便迅速回了房间,很快她端出来一个盒子,我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件小衣出来,放在林婠婠面前说:“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有男有女,我绣工向来不是很好,还请不要嫌弃。”
林婠婠看到那些小姨,当即便是:“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接过那些小衣服,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爱意说:“这衣服上的小熊小花真可爱。”她又看了我一眼说:“绣得这样精细,肯定绣了很久吧?”
我笑着说:“反正也每天没事可干,所以就绣了些,打发一下时间。”
林婠婠自然是掩饰不住的喜意了,她说:“我正想着要不要给孩子做几件衣服呢,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想得周到。”
我说:“还有几只小鞋子,不过现在还在做,等过段时间再给你。”
林婠婠满脸喜色,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外头走进来一个丫鬟说:“姨娘,医生过来例常检查了,夫人请您过去呢。”
林婠婠反应过来,立马将那些小衣服好好收起来说:“那我便先走了,医生在那等着,暂时先不打扰清野妹妹了。”
我笑着说:“你去吧。”然后唤来了青儿去送她。
没多久,林婠婠便由着丫鬟扶着离开了。
等青儿一回来,碧玉便在我身边不解的问:“小姐为什么对林姨娘如此之好?我可听说她以前陷害过您。”
青儿也不解的说:“是啊,小姐青儿也不明白。”
我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没为什么,我向来不屑和她争夺什么,她要的不过是袁霖,而我要的,不过是她拿走袁霖,为袁家开枝散叶,减少我一些麻烦,所以,我何必要和她敌对,和她敌对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青儿说:“那上次那件事情就那么算了吗?”
我说:“事情如今过去这么久,还能够怎样,那个医生不是也不知所踪吗?死无对证的事情,再扯出来就没意思了。”
碧玉不满的嘟囔着说:“可您也不至于对那孩子这么好吧,有些衣服可是您很久以前绣的,您自己都舍不得扔了,一直珍藏着,怎的一下便给了她。”
我放下手上的杯子说:“好了,没你们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这个时候又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碰倒了东西,婆子在里头那间屋张嘴就骂着说:“哎呦,你着死丫头怎么搞的,怎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这里头的东西都价值连城吗?要是坏了,拿你一百条命都不够换的!”
我只觉得头疼,吵吵闹闹的,自从这些丫鬟婆子们来后,我这里就没有一天是清净的。
青儿见我揉着眉头,便低声说:“小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出去走走了,便将那些丫鬟丢在这里头,任由她们大呼小叫,自己便带着青儿和碧玉去了外头溜达。
刚走到大厅,我瞧见前方听着一辆车,我看了一眼牌照,是穆家的车,当即便问青儿:“,穆镜迟来了这里?”
青儿说:“您忘了,先生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这里和袁先生商量事情的。”
我刚想转身走,谁知道一眼就看到王芝芝从偏厅出来,她胖了不少,身后跟着婆子和丫鬟。
我心内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冤家路窄。
她瞧见我了,很开心,小跑着朝我走了来,笑着说:“清野,真是好久不见了。”
确实,我们已经好久未见了,自从上次林婠婠传出怀孕那次过后,虽然在那之后她又来了几次,不过之后,便再也没怎么来。
如今隔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又再次见面,还真是许久未见,可是我并没有太高兴,只是神色淡淡的说:“小姨怎么在这里?”
王芝芝微笑着说:“你姐夫来这边谈事情,所以我跟着一并过来了。”
她面色红润,眉间舒展着,看上去这一个月过的倒不错的样子,和一个月以前的愁眉不展又很大区别。
她见我打量着她,便又问:“可是胖了不少?”我如实的说:“圆润了不少。”
她微有些红了脸说:“最近准备备孕,吃了不少补品,所以胖了。”
听她如此说,我便笑着说:“那我就在这提前恭喜小姨了。”我说完,想了想,又说:“我屋内还有事,就先不和小姨多说了。”
接着,我朝她微笑了一声,不等她回答,便最先离开了前厅,朝后院走去。
碧玉跟在我身后说:“小姐还是不见先生吗?”
我面无表情朝前走说:“我为什么要见他。”
碧玉快速跟在我身后,她说:“自从那次您离家后,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和先生见面了。”
如今天气有些热了,走两步我便觉得全身汗淋漓的,走到一处花树下,我便再也不肯动了,在那坐了下来说:“现在这样便挺好的,为什么要见面。”
碧玉还想说什么,我打断她的话说:“碧玉,你去外头给我买只雪糕来,要巧克力味儿的,快去,热死我了。”
我便开始解着衣服,青儿瞧见了立马摁住我的手说:“小姐,这才刚热一点一点,你怎就如此热了,如今还凉着呢。”
我没有理她,头顶的太阳大的出奇,我便抢过青儿手里的团扇用力的给自己扇着说:“我最怕热了,让我在这歇一会儿。”我见碧玉站在那没动,又催了一句:“你快去啊,碧玉。”
碧玉被我催得没有办法,她看了青儿一眼,青儿是知道我性格的,便只能对碧玉说:“快去,我们在这等着。”
碧玉听了,也只能如此,便快速离开出了府内,去替我买雪糕了,青儿怕等下吃凉的会拉肚子,便又说:“小姐,厨房内温着银耳,不如现在我去给您拿过来?”
我想了想,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还有树底下的蝉鸣声,便说:“去吧,不要太热,最好能够放几块冰。”
青儿没有理会我,只是说:“我现在就替您过去拿。”
青儿走后,我又用力的用团扇给自己扇了几下,还是觉得热得不行,便干脆整个人趴在冰凉凉的石桌子上,等着青儿和碧玉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趴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团扇掉落了地下,有双手从地下捡了起来,我以为是路过的丫鬟,便趴在那懒洋洋说:“给我扇会儿再走。”
那丫鬟也不说话,只是许久都没有动作,当我想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青儿和碧玉呢。”
这声音,吓得我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那双手想要来扶我,已经来不及了,我整个人摔在了地下,脑袋在石桌上猛然一撞,等我捂着被撞的脑袋,抬起脸去看时,穆镜迟正站在我面前,而袁成军正站在不远处,一旁跟着一些丫鬟,似乎是散步来了这边。
我这突然的摔倒,让一旁的丫鬟全都憋着笑。
就连不远处的袁成军都笑着说:“镜迟,瞧你把她给吓的,都快魂不附体了。”便赶忙打发了一个丫鬟过来扶我起来,我迅速从地下站起,迅速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看向面前一直静静注视着我,看不出情绪的穆镜迟福了福,客客气气唤了声:“姐夫。”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过了一会儿,然后又朝一旁的袁成军福了一福,唤了一声:“爹。”
袁成军笑着说:“你倒是许久没见你姐夫了,不如在这好好聊聊?”
我立马拒绝说:“我屋子还熬着药呢,等会儿要准时吃,所以没时间。”
袁成军还想说什么,站在我面前的穆镜迟打断袁成军的话说:“九爷,不用了,让她安心回去吃药吧。”
袁成军看了穆镜迟一会儿,见他如此说,便笑着说:“也行,还是吃药重要。”
穆镜迟从我身上收回视线,便对一旁的袁成军说:“走吧,九爷。”
可谁知道,当她正准备走的时候,碧玉忽然从不远处走来,还没看见这边都有些什么人,便大喊着:“小姐!雪糕替您买好了,您快来尝尝!”
等她话才落音,她忽然定睛一看,一看到穆镜迟和袁成军正在这边,连忙一个急刹车刹住身子,往后踉跄了几下,便迅速低下头,稳住身子,喘着气朝穆镜迟和袁成军唤了声:“先生,九爷。”
穆镜迟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雪糕,倒是没有说话,嗯了一声,正要和袁成军继续朝前走时,他忽然又停了下来,看向碧玉问:“如今到了吃雪糕的季节了吗。”
碧玉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低着头颤声说:“应该快到了。”
穆镜迟淡声说:“既然快到了,那边是还没到的意思。”接着又轻飘飘丢了一句:“少吃为妙。”没有再看任何人朝着前方走了去。
直到等他们走远了,碧玉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怕极了穆镜迟,额头上都被吓出了汗,她不解的问我:“小姐,先生刚才那句话是什么?”
我见那雪糕都化了,便立马从她手上将雪糕夺了多来,急忙忙剥开雪糕的包装纸说:“你管他什么意思呢,雪糕都化了。”
接着,我迅速往嘴里含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等我吃了快一半后,碧玉才反应过来,想要抢夺说:“小姐,先生是不让您吃的!您快给我!”
我朝她做着鬼脸说:“我都吃完了,你才参透他那句话啊,晚了!”接着我背过她,快速吃着剩下的一半。
碧玉继续在我身后抢夺着说:“不管,您快给我剩下的,不然先生饶不了我的!”
我闪躲着说“他不让我吃我就不吃啊?关他什么事,天气热就该吃雪糕,我和他没关系了,他管我干什么,自己还是顾着点自己吧,都准备备孕了,还管这么多闲事。”
我囫囵吞枣一般,迅速把雪糕从棍子上咬了下来,等碧玉抢到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棒了。
没多久青儿便端着银耳汤匆匆赶了过来,见碧玉站在那一脸委屈的模样,便问:“怎的?可是小姐欺负了?这副模样。”
我已经坐回了石椅子上,青儿走了过来,把温的银耳莲子羹放在了我面前,碧玉跟在她身后告状说:“刚才先生来,不让小姐吃雪糕,小姐非得吃。”
青儿一听到先生来了这四个字,便立即回头看向碧玉,重复了一句:“先生来了?”
碧玉说:“不过刚走,应该是从这边路过碰上的。”
青儿笑着说:“小姐可有和先生说什么?”
青儿问的是我,我用勺子搅拌凉碗内的银耳莲子羹说:“打了个招呼。”
青儿愣了一秒说:“就这样?”
我看了青儿那满是期待的双眼说:“你还想怎样?”我将手上那碗银耳莲子羹端到她手上说:“你们吃了吧,我现在饱着呢。”
接着我便起身朝前走,不过回去后,我便后悔了贪凉吃那只雪糕。
拉肚子从下午拉到第二天早上,青儿和碧玉急死了,将赛医生急急忙忙喊了过来,赛医生在得知我竟然在才刚热的天气里,便一口气吃了一支雪糕后,对着我便是一顿骂。
骂的比平时凶狠了一百倍,我捂着肚子全身虚软的趴在那里,默不作声。
之后赛医生又替我开了一些止泻的药,又开了一些条调理双腿的药,大约是觉得还不够,又拿着我骂了一顿,骂得我是一句嘴都不敢还,才罢了休。
连着青儿和碧玉都被骂了好几句,等碧玉把赛医生送走后,便迅速跑了回来,对床上正捂着肚子难受呻吟着的我说:“小姐,我怎么说的,您如今瞧吧,是您自己非不听的,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她说完又奇怪的嘟囔了一声说:“奇怪,平时赛医生可从来没这么凶的。”
我在心里冷笑的想,穆镜迟这小人,知道我不会老实,一定会吃那根雪糕,所以才通过赛医生来骂我的吧。
可恨的是,我竟然连嘴都会不了,想到这里我肚子痛得越发厉害了,可身体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便对碧玉说:“碧玉,你快扶我起来去洗手间。”
碧玉还在为了昨天的事情生气,她说:“是您自己不听的,非要吃,现如今我可不会扶您,您自己去。”
接着我又看向青儿,刚想唤青儿姐姐,她有拿起桌上的方子说:“唉,我正好也没有时间,要替您出门抓药熬药,您去喊别人吧,反正这屋子内丫鬟多的很。”
我没想到这两个死丫头如今是要造反了,只能自己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之后我拉的身体完全虚软了下来,整个人焉了吧唧的趴在了桌上,好在吃了塞医生开的那些药,这才稳定了下来不少,之后下午我便一直在昏睡。
也不知道因为这雪糕在床上焉了吧唧了多少天,当天肚子逐渐恢复了一些后,周日的这天下午,碧玉忽然无比开心的跑了进来说:“小姐!小姐!”
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她从外头跑了进来后,她气都没喘匀便说:“小、小姐,刚、刚才菊儿从前厅得来消息说,老爷要去南山寺那边商量重修寺庙的事情,要带全家过去吃斋一天回来。”
对于这些吃斋念佛的事情,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一脸提不起劲儿说:“要去便去呗,吃斋念佛,怎的让你高兴成这样。”
碧玉说:“这次是两家一起去,王姑娘不是一直怀不上吗?便也一道去那边拜送子观音,先生也是一并去的。”
听到这些,我越发没兴趣了,我转过身背对着碧玉,继续修剪着花瓶内的花儿说:“我不去,他们要去,他们去吧。”
碧玉完全不明白我为何会不去,便皱眉问:“小姐为什么?”
我说:“没有为什么,热得很不想去。”
碧玉说:“可是菊儿说,这是全家活动,连姑爷都要去的。”
我本来是以为自己赖得掉的,可谁知道就在下午,久不见的王鹤庆竟然来了一趟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