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别跟我玩儿花样,你可以试一试,若是你们走近一步,我就杀了沈庆忠!”
“反正我也活不成了,要死,就大家一起死!”沈兴达恶狠狠的说道。
阿银顿了片刻,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小刀,忽的又问,“沈兴达,你想要什么?”
沈兴达挥舞着手臂,龇牙道,“阿银,去告诉沈久安,给我准备五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全都要银票,再准备三辆马车,立刻送外离开。”
逼近沈庆忠,沈兴达又道,“让你们的人都离远点,走了之后,我自会放了庆忠。”
“你当我们傻么,相信你?”阿银轻挑眉梢,“沈兴达,我劝你还是别玩儿花样。”
沈兴达却疯狂大笑,“阿银,现在决定权在我手里,不怕沈久安死了的话,你就来。”
阿银皱着眉扫了眼地上,心里清楚,沈兴达已经疯了,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好。”阿银干脆道,“我做主,答应你,不过沈兴达,如果你违背承诺,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你。”
沈兴达干笑两声,催促,“还不快点准备?”
阿银伸手招来了人,吩咐了几句。
那人欲言又止,“阿银少爷,这样真的可以么?”
“快去吧,废话那么多干嘛。”阿银无奈,“这人已经疯了,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万一他真动手了怎么办?”
阿银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何必这么麻烦?”
随着这声音而来的,是一声尖啸的破空声。
精钢打造的箭头划过众人的视线,直入沈兴达的臂膀处。
沈兴达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沈庆忠。
阿银见状,忙上去抢了沈庆忠过来,长鞭立刻出手,“沈兴达,你再敢向前一步?”
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手中又没了劫持的人质,沈兴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阿银,替我向沈兴宗和沈兴达问个好,就说,黄泉路上,我等着他们,生生死死,我都不放过他们。我诅咒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诅咒他们,有朝一日也尝尝我沈兴达的场!”说罢,猛地扑到桌子上,执起那壶毒酒,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阿银少爷?”身旁的人,看着濒死挣扎的沈兴达,不禁低声喊了一句。
阿银目光极冷,厌恶道,“自作孽不可活。”
拖着沈庆忠,留几个人收拾,阿银先出了门。
门外,站着的刘长青。
手持一把牛角大弓,蟒筋鲨鞘,力达百钧。
看到阿银出门,刘长青邪气的挑眉,“阿银,我的准头如何?”
“舅老爷例无虚发,自然厉害。”阿银立刻堆满笑恭维,“若是老太爷知道了,一定会替舅老爷高兴的。”
刘长青一听,立刻沉下脸,“你和你主子一样讨厌。”
说罢,扛着长弓扭头走了。
阿银这才露出个灿烂的笑,谁都知道,督北网刘家主乃是书香世家,家里光是崇文阁的大学士就出了好几个,老爷子对刘长青寄予厚望,指望他考个状元什么的。可谁曾想,刘家最小的孩子刘长青天生反骨,打小就不喜欢读书,老爷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说什么都没用。
可虽然不会文,刘长青却天生神力,于武学上很有一套。
只可惜,这到底成了刘老爷子平生最大的憾事,逢年过节三五不时的就要把刘长青拎过去骂一顿。
阿银专捡着刘长青的痛处说,实在是坏心眼极了。
带着沈庆忠回去,阿银又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沈久安,“世子,你没看,舅老爷可生气了。”
“你啊。”沈久安好笑,“小舅舅才刚刚帮了你。”
阿银得意的仰脸,“谁让舅老爷上次把你从马车上扔下来。”
沈久安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禁笑了。
“世子。”阿银一边给沈久安是披上大氅,一边低声说,“沈庆忠已经被带回来了,你猜的没错,沈兴达果然畏罪自杀了,不光如此,他还杀了二夫人和沈宝云,若不是我们去的及时,沈庆忠也要出事。”
他声音压得更低,“可是,却没有看到沈文元的身影。”
沈久安轻轻点头,“太子已经让画师画了沈文元的相貌,贴在京城周边各个驿站,悬绳缉拿。但我觉得,并不一定有用,据说沈文元早已从沈府离开,想必是提前听到了风声。”
阿银这才轻轻点头,又问道,“世子,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了么?”
“你还想怎么样?”沈久安反问,“太子出手,沈家平凡,沈兴达一家畏罪自杀,涉险举报诬陷爹的大臣们全都降官职三等,罚俸禄一年,三年内不许晋升,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