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安去哪儿了?”陈季薇不禁追问。
知书顿了顿,这才道,“世子去了相国寺,去接老爷和夫人了。”
“哦。”陈季薇应了声。
说完之后,便忽然觉得,知书说的等自己用完早膳,是对的。眼下听完,她再也没心情吃下去了。
知书和知画对视了一眼,“姑娘,你还是吃点吧。”
“不是了。”陈季薇索性站了起来,看了看院内,“知书,收拾东西,我们也去相国寺一趟。”
知乐留在家里看家,陈季薇带着知书和知画上了相国寺,只是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白衣的身影。
陈季薇坐在马车中,方平章看不到她。不禁郁闷的回过头问知书,“他怎么还在这里?”
知书沉默的摇摇头,“这几日忙着姑娘的身体,不小心把方公子忘在一旁了。”
“姑娘,可要赶走方公子么?”知画问道,“我跟管事的说说,现在管事的,可听我们的话了呢。”
陈季薇轻蹙眉心,想了想,“算了,由他去吧。方平章这种人,你越理他,他只会越来劲。时间久了,自己就放弃了。”
听陈季薇说着,知画奇道,“姑娘好像很了解方公子。”
陈季薇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方平章这种人啊,以前也未必见得多把我当回事,可我嫁人了,还成了世子妃,这就被方平章给惦记上了。”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陈季薇轻吐出一句,“对方平章来说,就是这样。”
知书和知画,所有所思的点点头。
马车出了沈府,往相国寺的方向一路行驶,沈府的马车,豪华宽大,上车没多久,陈季薇就再次很没有出息的有了睡意。
熟睡中,陈季薇做梦了。
永宁侯沈兴宗的脸猛地在脑海里浮现,陈季薇霎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已经痊愈了的脖子处隐隐作痛。
知书忙抬起头,“姑娘,你怎么了?”
陈季薇端起一大碗凉茶,使劲儿灌下去,“知书,我梦见,夫人出事了。”
“侯爷要杀了我。”陈季薇心有余悸,“就跟真的一样。”
知画担忧的看着陈季薇,欲言又止。
知书却坚定道,“姑娘想多了,夫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陈季薇茫然的睁眼,看向窗外,只说了三个字,“但愿吧。”
可不管她心里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沈府的马车人,依然上了山,眼见就到了相国寺的门口。
知书知画扶着陈季薇下了马车,看着相国寺的大门,久久而立。
大门口处,还是上次陈季薇孤身前来时候的那个小沙弥,他对陈季薇印象深刻,这次来,也依然认得。
对陈季薇念了句法号,小沙弥又道,“施主,这次又是来找师祖的么?”
陈季薇摇摇头,说只觉得连话说都困难,她慢慢张口,问道,“小师傅,我能向你打听一件事么?”
听陈季薇说完,小沙弥为难的摇了摇光溜溜的脑袋,“施主,对不住,你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对不住,小僧,并不知道沈夫人是谁,情况如何。”
陈季薇张了张嘴,还想问。
却听庙门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沈久安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看着陈季薇,“你问他,倒不如问我。”
陈季薇深深的看了眼沈久安,却闭了嘴,许久,才硬着头皮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阿银在庙门处玩,看到沈府的马车,我猜到一定是你来了。”沈久安神色和缓的对陈季薇招了招手,“进寺庙说吧。”
陈季薇心情复杂极了,跟着沈久安迈进庙门,走了好大的一会儿,才忽然问道,“沈久安,娘,怎么了?”
她鼓起浑身勇气才能问出的这句话。
却见沈久安长时间不语,又见他面色复杂,不禁心里一沉,“娘出事了么?”
沈久安撇过脸,许久才又道,“季薇,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季薇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忐忑过,跟着沈久安一起进了沈夫人所在的禅房。
沈久安替她推开门,陈季薇进去。
却见沈夫人已经醒来了,坐在床边,托着腮看着窗外,一边抱怨,“兴宗,都来几天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四十多的沈夫人,语气却仍似少女一般的娇憨。
或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沈夫人惊讶回头,看着陈季薇,“你是谁?”
说罢,又大惊失色的看着沈兴宗,“兴宗,难道这是我们的女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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