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夫人有些难以掩饰的惊慌,“我们这是要回哪儿啊?”
“娘,我们要回家啊。”陈季薇在一旁解释,“我们的家,你放心,现在府中太平的很,老夫人再也不敢轻易出来作乱了。”
沈夫人虽然点点头,可神色仍然不安极了,“季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没事吧。”
“你放心。”陈季薇安慰,“爹和世子都在,你身边的大丫鬟也很忠心,我也会天天都去看你的,放心吧。”
沈夫人攥紧了陈季薇的衣袖,强调一遍,“你可一定要去看我啊。”
马车一路轱轱辘辘的回到沈府,沈夫人走的低调,回来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回去的时候,沈久安却忽然看到门口一个人的身影。
不觉皱眉,“他怎么在这儿?”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沈兴宗和沈久安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听到他的话,掀起车帘子往外看,“谁?”
沈府的门前,支起了一个棚子,里面坐着一个白衣俊秀的年轻人。
沈兴宗眉头皱了皱,“这人是谁?”
“方平章。”沈久安脸色不好看,“这几日太忙了,险些把方平章给忘记了,没想到还支起了棚子,这人是存心的。”
方平章?
永宁侯没说话,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的又放下了帘子,“不相干的人,管他干什么。”
回到沈府,沈夫人还心心念念想住在沈久安他们的依梅院,被沈兴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劝了回去。
看着沈兴宗好声好气的模样,陈季薇忽然觉得,这人在自己印象中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好像消失了不少。
虽然谈论长辈不怎么像话,可陈季薇还是忍不住说道,“爹真的对娘很好。”
沈久安在旁边,满腹心事的点点头,“不然娘怎么会事事照顾爹的感受这么多年。”
陈季薇盯着他,忽然又问,“沈久安,你有什么心事?还有,你不是回来后,要送我个礼物么?”
沈久安这才抬眼,看向陈季薇,“是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不过在送之前,我们还得谈点事。”
“你娘已经好了。”陈季薇赶忙回答,“虽然成了现在这样,可沈久安,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沈久安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有些心疼,有些无奈,“季薇,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
“娘的事情,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沈久安敛起玩笑的神态,正色道,“可无论如何,我当时的反应,还是伤害到你了。”
“季薇,忘了之前的事情,好么?”沈久安祈求的看向陈季薇。
沈久安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拒绝。
许久,陈季薇才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要跟我说这件事的话,那就当我们扯平好了。”
“娘,我依然会用心陪着。”陈季薇同样一脸认真,“沈久安,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了。”
看陈季薇目光不似作伪,沈久安这才松了口气。
朝沈府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沈久安这才又道,“季薇,门口的人,你不准备处理一下?”
“你在意?”陈季薇忽然问,一脸认真,“沈久安,你也会在意。”
沈久安不懂陈季薇问这话的意思,“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在意?京城前些日子传的那么难听,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凭什么不会在意?”
沈久安思索片刻,吩咐人从书房里拿出来一张纸,“季薇,我还让阿银在赌坊里下了注,就赌你会不会出现和方平章见面。下了一千两的银子,赔率,很高。”
陈季薇的眼睛,却忽然亮了一下。
“好。”看了眼沈久安,陈季薇从他手里接过那张纸,忽然道,“我这就去找他。原本,也是打算跟他说个明白的,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
陈季薇去门口找方平章摊牌,又在京城中掀了不大不小的浪花。
一些笃定认为永宁侯世子妃是不会出现的人,都傻眼了,更有些押上了大笔银两,这次全部赔了个底儿朝天。
还有一些人,则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窃窃私语的传播小道消息,“听说了么?永宁侯世子妃为了和方公子撇清关系,还让人在他回去的路上拦住,打了一顿呢,据说,方公子都快死了。”
传言在京城愈演愈烈,而陈季薇,却还乐滋滋的在房中数着银子。
一边数,还一边遗憾,“沈久安,你怎么不多押点,你要是押一万两,这会儿我就发财了。”
沈久安无语,“季薇,你究竟有什么事?就那么喜欢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