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被这茶叶吸引了目光,终于认输,“好吧,没死。”
“那可真遗憾。”沈久安如是说,脸上也跟着露出了怅然的表情,“他怎么没有被人打死。”
刘长青一把从阿银的手中抢过茶叶,揣在怀中,这才问,“打死对你有什么好处?久安,我问你,方平章真不是你派人打的?”
“怎么这么问?”沈久安皱眉,“小舅舅,连你也这么认为么?”
刘长青摸了摸鼻子,“不是我这么认为。”
“是京城中的人都这么说的,方平章老家在江南,京城中也有说得上话的亲戚,这次他险些被人打死,他亲戚闹着京兆知府,不依不饶的要个交代。”刘长青眉头微皱。
“久安,虽然那些人是蒙着脸打的方平章,可是却有人看到,打完人之后,凶手往你们沈府的方向撤。”说完,他又看向沈久安,“所以,久安,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沈久安皱起眉头,“小舅舅,若是我做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叫人抓到把柄?”
这话倒也对,刘长青点点头,不禁又问,“久安,二房已经倒了,沈家三房不成气候,沈府之中,应该没有人会和你们作对。”
“如果说,不是沈府的人呢?”沈久安反问了一句,眉梢眼角多了丝了然之色,“小舅舅,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启唇,说了四个字,“栽赃嫁祸。”
“方平章在我们沈府守了这么久,京城早已人尽皆知,没道理景王不知道。”沈久安微微笑了笑,“小舅舅,你说呢?”
“可是……”刘长青犹犹豫豫的看了眼沈久安,这才又道,“景王因为上次的事情,惹怒了皇上,南方那边开了春之后却有雪灾,景王被派去赈灾了啊。”
说罢,刘长青又郁郁不平,“谁不知道赈灾是个好差事,身旁一堆大臣跟着,做得好,名声是景王的。做的不好,又有手下人担责任,最能在百官面前出政绩,原本想着皇后犯了错定要受冷落,却不想,还是为景王谋好了前程。”
听着刘长青的话,沈久安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你是说,景王去南方赈灾了?”
“可不是么!”刘长青应了声,又看向沈久安,“景王现在分身乏术,应该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刘长青说完,自己也觉得想不通,“久安,是不是你又得罪谁了?”
“不知道。”沈久安思索片刻,又道,“若真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应该还有后招,不用着急,等着就是了。”
“你不着急?”刘长青提醒着,“方平章的亲戚眼下可是死咬着这件事不放,我觉得,早晚也会查到你家。”
“急什么。”沈久安含笑道,“京兆知府,又能把永宁侯府怎么样?”
刘长青摸摸鼻子,“这倒也是。”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又何况是眼下风头正盛的永宁侯府?
趁着刘长青来,沈久安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帖子,“你来的正好,原本想着让人给你送去呢。”
刘长青掀开一看,“你媳妇的店铺开业了?”
“嗯。”沈久安说着,又道,“以后督北王家的用度,你看着办。”
刘长青收好帖子,对沈久安拱了拱手,“放心,明天一定出席。”
二月初二,龙抬头,最是好兆头。
清早起来,知画拿着剪子,小心翼翼的剪掉了陈季薇头上的一缕头发,“龙抬头这天是要理发的,咱们也意思一下。”
陈季薇忍不住催促,“知画快点,一会儿吃了饭,还有事情要做。”
“姑娘又不是第一次做东家,怎么还那么激动?”知书在一旁笑道,“前几天,沉香阁的掌柜的不是还来给姑娘送过年前的账目么?”
“不一样。”陈季薇挑挑眉毛,“那个店是从钱氏手中抢回来的,这个店是我自己开的。”
说到这儿,陈季薇又想起来,赶忙催促,“对了,上次沈久安给我找的那个账房先生呢,你快去问问。”
陈季薇话音刚落,阿银便推着沈久安进来了。
或许是今日为了参加陈季薇的开业,他今日穿的也格外郑重,银线暗纹的锦袍,头上一抹白玉冠,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陈季薇眼睛亮了亮,“沈久安,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世子的派头了?”
沈久安笑了笑,“季薇,你也越来越能适应世子妃的身份了。”
陈季薇忽的抬头,视线相撞,眼神里是不约而同的笑意。
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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