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陈季薇这才是坐直身体,“我还好。”摸了摸心口处,她松口气,还好,蛊虫并为发作,知乐的药,是真的。
看了眼外面,她低声问了句,“走多远了?”
车夫早已买通,听到问话,回了一句,“已经走到城门外了。”
陈季薇松了口气。
“再往前走一里地,停下。”陈季薇打开随身带着的小包裹,抽出三张银票,“知书,你跟知画分一分。”
看着多出的那张,陈季薇轻叹口气,“知乐执意不肯离开,这张银票,你帮她放着吧。”
知书的脸上闪过一抹动容之色,“姑娘,以前总觉得知乐不能跟我们一条心,可今天这事儿之后,知乐真挺让人意外的。”
“我昨天晚上就劝她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可知乐却说,如果我们都走了,一定会引起世子的怀疑,说什么也不肯。”知书轻叹口气,“我错怪她了。”
“也不能怪你。”知画在一旁插嘴,“有青荷的例子在先,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相信了。”
从沈府出来,陈季薇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出来了。”
知书捏着银票,却不肯收起来,“姑娘,你自己一个人去,怎么能行?还是让奴婢跟着你吧。”
陈季薇坚持摇头,“你们走吧,相国寺是佛门清修之地,我自己一个人去,已经是言觉大师格外开恩,若是再带着你们,像什么样子?”
见陈季薇坚决不肯,知书和知画,也只好在中途下了马车。
目送着马车离去,知画担忧道,“知书姐,你说,世子能找到么?我们和世子妃一起出来,是不是错了。”
知书神色沉静,“算不上错。”
“以姑娘的性格,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呆在沈府。”知书轻叹口气,“只盼世子,不要那么快的找过来。”
紧了紧身上的小包裹,知书低声道,“走吧。”
沈府此刻却已经乱了套,沈久安把倚梅院掀了个底朝天,而唯一可以在这件事上动手脚的人,知乐。
她倔强的跪在沈久安的书房里,却就是不肯说出做了什么,也不肯说出陈季薇的去向。
“别以为,情人蛊是你给的,我就不敢动你。”沈久安坐在知乐前面,气急败坏的看着知乐。
知乐磕了一下头,“世子,我后悔了。”
“我们姑娘并不开心,所以我后悔了。情人蛊已经想办法先治住了。”知乐皱着眉头,“世子,你就放姑娘走吧。”
“怎么什么都是你?!你中了蛊,却又替她解了蛊,你不是跟我说,这情人蛊无人可解的么?”沈久安看着知乐,神色越发狠厉,“陈季薇到底去哪儿了,你说不说?”
知乐却忽的抬头,看着沈久安,说了两个字,“不行。”
“你背叛我?”沈久安忽然问。
知乐再次磕了一下头,“世子,知乐谈不上背叛,只是遵从自己的心罢了。”
看着沈久安,知乐犹豫着,又开口,“世子你放心,我并没有替世子妃解蛊,只是暂时压制罢了。若是……世子妃心里有你,自然还会回来。”
说完,知乐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世子,给别人一个机会,就不可以么?”
沈久安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紧缩了一下,看向知乐,“你什么意思?”
知乐脸上飞快的浮上一抹红晕,“世子……”
沈久安愣了愣,随即拂袖转身,“你走吧!这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知乐脸色涨红,捂着脸跑了出去。
阿银站在门口,“世子,我就说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你却还相信她!”
恨恨的看着沈久安,阿银抱怨,“世子,我看你怎么收场。”
“阿银,你是太闲了么?”沈久安反问,“我让你去找季薇的下落,你派人了么?”
“阿银,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沈久安看向阿银,“是非轻重,你应该分得清。”
阿银脸色变了变,这才低声应道,“世子,我会注意。”
“派一半人,顺着京城的出口往回找,再派人,把京城周边找一找。”沈久安说着,“世子妃,还跑不远。”
阿银应了声,正要出去,却又听沈久安道,“阿银,你可得找仔细了。”
阿银气恼的回头,“世子,我会注意。”
知书和知画她们才找了个偏僻的小客栈收拾好,沈府派来的人便在京城中四处盘查起来。
知书乔庄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告诉知画,要越发谨慎。
而此时的陈季薇,已经到了相国寺的山脚。
吩咐车夫暂时先别回去,陈季薇带着包裹,独自上了山。
相国寺的门口,还是那个小沙弥,这次看到陈季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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