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单武就更不敢松开缰绳了,万一马受惊跑了,那花弥生不就更危险了。
但就算他牵着,万一阿满吼一声,马惊吓过度,还是有可能会挣脱缰绳。
最后权衡之下,花弥生还是决定下来走着去,另外叫一个人牵着马不远不近的跟着,以防下山的时候她没力气走不动,到时候还有个代步的。
单武不敢走太快,怕花弥生跟不上,地上的积雪很厚,他先在地上踩出印子,然后花弥生再踩着他留下的脚印走,但尽管如此仍旧走的很艰难。
阿满是个通人性的,居然还知道跟单武一起,走两步就停下来等花弥生两步。
也才出侯府不远,花弥生已经走出了一身的汗,她身子不方便,擦擦汗,开始觉得大氅碍事,怀里的暖手炉也碍事。
“你怎么走那么快,慢点儿。”
她喘着气,看着前面单武留下的一排深深浅浅的脚印,想坐下,但地上都是雪,坐了回去肯定要落病,只好作罢。
单武找到一块儿看起来比较光滑的石头,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折几折垫在石头上,也不说话,就看着花弥生。
花弥生明白他意思,摆摆手,“我不坐,你快穿上吧,一冷一热的回去要遭风寒的。”
单武坚持,“坐下歇歇吧,还有一段路呢。”
阿满皮厚,大约也累了,就卧在地上,居然还伸舌吐着热气。
花弥生走过去坐在石头上,手往阿满的毛里一插,暖乎乎的,比她怀里的暖手炉还要暖和。
她发现了好玩儿的,就招呼单武也一起来,“你试试,很暖和的。”
单武无论什么时候都拧着眉头,没事干的时候就停下来,警惕的张望四周,以至于花弥生每次看见他脸上那副表情就总觉得身边潜藏着随时会蹦出来要杀她的刺客。
“这儿白茫茫一片,有人的话一眼就看到了,不用这么紧张,你过来摸摸,阿满身上可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