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自认修养极好,来往的人也都是些有风度的人,说话都很得体委婉,像李寄这样的粗鄙之人,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直白明了,但对她来说是冒犯,是不能忍受的。
定北侯也不能忍,他是用的着李季,但他这么嚣张,以至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么难以控制,以后不是更难利用?
“公子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夫人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不过是女人间的闲聊,虽然不知道夫人回去之后是怎么跟个公子学的,但是我夫人绝对没有说过这话。”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夫人跟故意说谎骗我了?”他提提唇角,笑了下,“侯爷,你也是个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我叫到这儿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别跟我扯叙旧那一套,我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就跟我叙过一句旧,再扯谎谎哄我,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侯爷的用意了。”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如果真说有的话,那确实是我骗了公子。”
定北侯看着杜微澜,眼神忽然变得慈爱,“我之前就跟公子说过,你与微澜有婚约在身,你不信,管我要证据,可当时的口头凭证,我去哪儿给你找证据,我只有微澜这一个女儿了,凡事自然是先为她考虑,尊夫人说让微澜做小,可我堂堂定北侯的女儿,怎么能给别人做小呢。”
言罢又叹气,“你问我有什么目的,我就这一个目的,希望你能娶了微澜。”
这些鬼话李寄当然是一个字也不信,但不信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这里头的古怪他会查清楚,现在还不是完全撕破脸的时候,那就先应付着呗,杀他孩子的凶手跑不掉就在面前这三个人里面,朝廷有诛九族的刑罚,他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当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都跑不掉。
他也学会了能屈能伸,心里想明白了,态度也瞬间缓和下来,“夫人刚刚小产,我心情不好,郡主偏偏又爱拿话激我,我的脾气侯爷应该清楚,这一时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幸亏郡主命大,侯爷说的事,我会再考虑考虑,不过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