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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百姓和商人或者说官员,可能都是过分世俗化了,他们可能不考虑正义和将来,只顾过眼下的小日子……但是依然有热血有正义的士存在着,要不然,如何解释一个小小的皇帝跳海,竟然能有十万士人陪跳?!
所以朝代都没有发生过……这就只能说明,只有大宋才真正能容下士,也只有大宋的士可以为一个朝代的结束而死。
当然,大宋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毛病……比如耍阴谋把流求丢到鞑靼人的面前了。
对太学生的培养,也是要慢慢来的,还好吧,在八道河地区,他们也可以看到许多新事物。
这个春天还是吕氏集团的春天,特别还是京湖制置使吕文德本人的春天。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该气死了,但是现在活的有滋有味儿。
他和女婿范文虎站在襄阳的城头,两人沐浴在春光里,那春天的气息闻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大宋官家的各种荣誉称号和物质奖励大把的发放下来,各级官员们人人都等着升级。
没有打输,就是打赢了。
他们用单筒望远镜看着四周。
襄阳城的城外已经没有荒田了,甚至远处的山坡地都被士兵们开发出来。
把自己手下的兵员当劳工使用,这是大宋军队的传统做法,一点也不出奇。
吕文德先前答应自己的士兵,分田分地,这个早就施行完毕了。
大宋的旱地有的是。
吕文德看着那些播下种子的地想,今年秋天的产出肯定比前几年更多,这几年的战争让他的家族少挣了太多的钱钞!
光是自己一个家族,就搭上了一千万贯的费用,你说,用几百万贯钱就解决的事情,何必花费几千万贯来做战呢?
吕文德对女婿范文虎说:“真是不可理喻,那个流求岛的张岛主,据主掌那里的管家汇报,他已经是气急败坏了……他就是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
殿前副都指挥使范文虎摇着头说:“理他做甚?只是化外之人,夏虫不可语冰!”
吕文德一脸严肃地说:“万不可以这样认为……他们在山东半岛两战能击败二十万人,而且擒获甚多,这是化外之人的能力?
一个荒岛,在他们的经营下,眼见着要比我大宋的大城出产还多,这是化外之人的能力?
他们所出的武器,怪异而有用,这是化外之人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们有出乎意料的战力,平章不会派出士兵变装助战的,他当然是希望能跟从他们多学一些,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派我六弟带着亲兵们去那里了。”
殿前副都指挥使范文虎随便点头认同了,但是心里开始盘算自己会升任到何职,还有岳父大人分给自己的那块旱田真的能出产甚多……
整个襄樊地区,或者说整个京湖地区,都在慢慢恢复着发展,这场战争对民间的伤害足够大了……市民受伤害的不多,但是居住在农村的农民们受了太多次抢劫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别人,京湖制置使吕文德早就规劝过,让他们可以去流求岛避一下,将来还可以再回来。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从规劝,总有人留恋自己的家乡不肯走。
结果他们成了鞑靼人的后勤供应了,日子别提有多苦了,没有被杀,这都是极大的幸运。
战争结束了,当年从这里去流求岛避难的市民和农民都回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大把的钱钞,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