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贾似道说:
“官家,先前只是耳闻过鞑靼人的四王封地,现在看那地图,我大宋的北部,西部,皆是死路!
东部,只有流求岛那个弹丸之地,除此无可进取------而南下则都是热瘴恶砺之地,非常人能够久居!”
大宋官家赵禥频频点头认可师臣的话,那地图上非常明白地标出了这些。
平章贾似道说:
“我等也可以去海贸,只不过全大宋都可以去赚得钱钞,唯官家不可,因为所发行之钱钞皆是官家所印啊------我最近看那所谓流求币的贵重金属本位制宣言,感受非常多。
他们自言一贯流求币等于一贯铜钱,一两银子,并以相应几成的份额来折算我大宋的钱钞。
开始时老夫尚不清楚他们的手段,但是后来慢慢思之,道理都在那个什么本位上-----想当初,我等不得不多印了比先前多了数倍的楮币,那些数目本来只有极少官员能够知道!
然而令我奇怪的是,我等刚刚印出不久,那市价万物随即盈贵,好像百姓们马上就人人都知道了一样!
百姓如何能知道的?!
但是,那张姓商人的举动让我明白了,我大宋钱钞缺少本位之物啊------”
大宋官家赵禥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有弄明白他的师臣前言和后语有何关系,只得说:“还请师臣教我!”
平章贾似道叹了一口气,这个官家不聪明,只得说:
“莫不如内府库出头,同样前去天竺地区和那个什么开罗地区换取他们的牲畜,然后以低价售卖给农家,收回钱钞来,市面上的钱钞少了,物品多了,那价钱自然就降低一些-----”
大宋官家赵禥闻言大喜,这是恩出于上,好久没有演出这样的节目了!
本来他还和师臣商量过,想把海盐的禁椎放开,谁知道他的师臣没有同意,却说眼下财政好过,但是不表示以后财政好过,鞑靼人的威胁一天不去,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但是,如果这次能够成功,岂不民声更好?!
如果张国安岛主当时在场,他肯定要好好教一教两个经济学二货!
大宋政府,不管哪个层面,你们要是想跟着流求岛学海贸,张国安岛主保证举起双手欢迎,能请进来,也能走出去,这才是走具有大宋特点的正确道路。
但是,你不能打着符合经济规律的大旗来做违反经济规律事情吧?!
大宋政府传统产品的体量太大,张国安岛主和其它的商家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把价钱抬了起来。
换回来的那些牲畜,大宋官家赵禥除了战马外,也除了留一些在皇庄里育种的,剩下的都以一百贯钱一头牛的水平,卖给农家。
这又是违反经济规律的行为------郭子仁关长和古剑山行长有些气愤地说:“我们这里的牛价也被他们打压了!”
当时张国安岛主只能安慰他们说:“违反经济规律的事情不会长远的!”
果然,换了几批次后,他们难以为继,因为牲畜也需要生长周期。
大宋官家赵禥的行为得到了大宋上上下下一片叫好声,《民声报》上的马屁文令人作呕。
杨友行想在《流求周报》上揭露真相。
天底上哪里有这样做生意的?为了争夺同行的货物,不断地提价,连天竺的土人都知道,凡是穿着红色或绿色衣服的商人,他们的价钱给的高,有东西卖他们才好!
张国安岛主也没有让他发文,现在全大宋正在一起歌颂他们的大宋官家呢,咱不惹他们!
就眼下看,不是大宋离不开我们,是我们离不开大宋!
杨友行只能不痛不痒的,酸溜溜地写了几句,说是由于大宋给的价钱太高,海外水牛的价钱上涨了数倍------
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宋现在市面上的钱钞增多了,而且他们确实没有加印,市价也降了,各种物品也变多了。
《民声报》上恬不知耻地把这个现象归为大宋官家赵禥“不与于民夺利,反而市利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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