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如疯癫一般,行为狂躁,言语颠倒,旁人见了只当她是发酒疯,断不会被发觉。御前失宜,怎么说也能治她个大不敬之罪吧!
可现在看她,却只见她脸色潮红,用手支着头,眼睛半眯,口中喃喃自语,并未有失态之举。
倒是自己,经她一碰,得罪了明月公主,还被公主一通讽刺,当真倒霉透了!
魏采邑眼含着泪,强忍着才没再众人面前掉下来,抽了抽嘴角,却怎么也摆不出一张笑脸来了。
却在这时皇帝清了清嗓子,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只见皇帝缓缓开口道:“如此良辰佳节,朕也有件喜事,要与众位爱卿分享。”
“臣等洗耳恭听。”众臣纷纷应道。
“朕登基已有十余载,朕的儿子也长大了,魏氏嫡女品行兼优,今日便赐婚与贤王,望你们夫妻同心举案齐眉相携到老。”皇帝十分赞赏的看着坐在一边的贤王。
他话音刚落,贤王便起身来到圣上坐席前跪倒,魏采邑也收拾心情,仓惶起身快步来到贤王身侧,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谢皇上恩典。”
两人一同说道。
魏采邑的声音,却带了些许的鼻音。
皇上正欲命两人起身,换了衣服的明月公主却在此时回到席间。
“皇兄可曾见过这位魏姑娘?”明月公主笑嘻嘻的插嘴。
魏采邑顿时身子颤了两颤,屈辱羞愤紧张都难以道尽她此时的心情。
皇后责备的看着公主,“明月,不可胡闹。”
明月公主撇撇嘴,“我就问问皇兄都不行么?”
圣上倒是哈哈一笑,“怎么不行,明月这是关心兄长呢!”
贤王爽快的答道:“不曾见过,今日一见,乃是一见倾心。”
明月公主翻了个白眼,“皇兄定是先前吃了御膳房的蜜了!”
“平身吧。”皇帝笑着点了点明月公主的脑门儿。
贤王起身后,弯腰付了魏采邑一把,她这才脸色稍缓。
魏采邑离开之后,廉如意就睁开了眼睛,一双清明的眸子,哪里有半分的醉态。
远远地看着魏采邑僵硬的背影,她不禁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一再忍让,魏采邑还真以为她是可以任人揉圆捏扁的么?
“你在乐什么?”廉欣娉靠过来问道。
“害人不成反害己,姐姐说可乐不可乐?”廉如意淡淡一笑。
廉欣娉看了看魏采邑空下来的座位,眉头微蹙,“宁惹君子不惹小人,你若招惹她,她定要记恨与你呢!”
廉如意摇了摇头,“我不招惹她,也不见她放过我,既然如此,我又何须在意?”
言语至此,她忽然想起,那夜屋顶,他对她说,如果她再来招惹你,若是不耐烦,直接给她一巴掌,反正她打不过你,何须忍气吞声……虽是玩笑话,却如此贴合她此时的心情。
也不知他们在盐场情况怎样,进展如何?一切可还顺利么?
八月节的宫宴上,魏采邑得罪了明月公主的事情,不知怎的竟在京城这个圈子里传开了。原本也只有她们这一桌的女孩子知道。后来竟传得绘声绘色,魏采邑如何笨手笨脚的把酒洒在明月公主的衣裙上,明月公主原本已经原谅了她,却又得知她就是未来的贤王妃,更如何的评价她配不上贤王。
流言传扬甚广,连魏采邑的母亲都听到了风声。很是责骂了她一番,魏采邑在闺中狠狠哭了几次,更是将廉如意恨了,直说她是扫把星!
廉如意却已经将这件事忘在脑后,她更关心的是西南盐场的事。
太子离京已经两月有余,西南盐场却还未听说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如果能拿下西南盐场,阻止贤王从中牟利,对他妄想夺嫡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打击。可是世家原本就和朝廷关系微妙,如果太子在这件事上稍有不慎,处理不当,贤王又名声正旺,虎视眈眈,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廉如意焦急不已,提笔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落了几个字,却又将纸揉乱扔在一旁。
“小姐,”寒梅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已经打听清楚了,孙中书不在京城,似乎正是太子爷离京半个多月时,离开京城的!”
孙德全乃中书大人,他是被皇帝派往西南帮助太子了么?太子会当他是皇帝身边的人而信赖么?
廉如意却是知道,孙德全正是贤王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