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这样,肯定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周嬷嬷在一边摇头说道,神色间尽是对宋蓉儿的不认同。
廉欣娉叹了口气,倒是什么也没说,坐下来,继续拿起自己的嫁衣,穿针引线间,素来心灵手巧的她竟然扎了自己的手。她迅速按住手指,没让血珠子冒出来。自己亲手绣的嫁衣裳怎能沾了血污呢!
廉如意走上前,弯腰将地上被撕成两片的手帕捡了起来。
“姐姐,别为那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想要就要去争取,撒泼耍赖并不能改变什么,不想认命,又不思进取的人,日后必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廉如意不知道这话是说宋蓉儿,还是在说前世的自己,“人总会长大,疼痛是成长的代价。不管是宋蓉儿,还是我们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想不想得开,是她自己的事,姐姐不必纠结于此。”
廉欣娉闻言,看着廉如意手中破成两半的手帕,良久,才点点头,“我知道,我很高兴,你长大了……今日也能站在我身边,安慰我了。”
廉如意一愣,随即笑道,“我们是亲姐妹,哪有道理永远让你站在我前面为我遮风挡雨的?”
她说话间,将手里的帕子交给小陶,“拿去烧了。”
小陶接过帕子,脸上愤愤不平,在她看来这宋小姐也忒不知好歹了点!
廉欣娉看着小陶拿着帕子,消失在门口,轻叹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渐渐轻松起来。廉如意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这事过了没几日,一直安心呆在家中观摩姐姐绣嫁衣的廉如意却收到了贤王妃的请柬,请她到府上一聚。
廉如意拿着请柬,反复看了几遍,这魏采邑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她可不记得自己和魏采邑什么时候关系好的值得她专门下请柬请自己了?
如果魏采邑得知廉如意此时的腹诽,定也十分郁闷吧。她从认识廉如意那天起,就看廉如意不顺眼。可是这请帖是贤王让她下的,出嫁从夫,她虽十分讨厌廉如意,但也知道,有自己这个正牌的贤王妃在这儿,廉如意已经不可能在从自己手中把贤王抢走了,便为了不惹贤王生气,顺势就下了这个帖子。如今自己的身份以不同往日,等廉如意来了,自己肯定要好好讽刺她一番。
魏采邑这么想着,心中对廉如意多少还是有些醋意的,她却不知贤王请廉如意来乃是源于一个梦境。
两个多月以前,贤王长跪御书房门外,不吃不喝一连跪了三天,为容妃求情,但皇上却一直连他的面都不见。最后那天淋了雨,他终于晕倒在御书房外。他不知道皇帝最后是否见了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王府。
他在床上躺了五六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断断续续的高烧,口中呓语不断,着实吓坏了魏采邑和廉葭葭,他的一妻一妾也难得的在那几天没有勾心斗角,一心一意的服侍他,唯恐他有了什么好歹。
直到被抬回来的第七天,他才突然清醒,清醒以后,只有一个模糊的梦是他昏睡这几日,唯一的记忆。
他再看廉葭葭的目光都充满了探究,直看的魏采邑生生掰断了自己养了许久的两根长指甲。看的廉葭葭也是心潮澎湃。
他却什么也没说,清醒后的他似乎变得很沉默。好几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像是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再去御书房门前跪着了。魏采邑和廉价机都担心,他是不是发烧,把哪儿给烧坏了?但这大不敬的话,谁也不敢说的。
廉葭葭见他的机会也甚少,更不要说单独见他了,她现在怀孕已有三四个月了,肚子已经渐渐有了显怀的迹象,为了不让魏采邑看出来,她整日都穿着比较宽大的衣服,也幸而她身材瘦削,才一直没让魏采邑对她有所防备。
这一日贤王莫名其妙的就要求魏采邑给廉如意下请帖,不禁魏采邑一愣,廉葭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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