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小白不介意坐牢,她还不想她坐牢呢。
就为了弄死一个阮舒晴而坐牢,多不值得啊。
两人又争执了好一会儿,陆小白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下来,回过头,看着阮星辰委屈兮兮的小脸,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我不去找阮舒晴了,你放手。”
阮星辰狐疑的瞧了陆小白好几眼,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低下头,不安的绞着衣角。
陆小白抬手,摸了摸阮星辰的小脑袋,温声道:“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阮星辰睁大着水汪汪的眼睛凝着陆小白的脸,张了张嘴,“小白……”
是了,她之前听大叔说过,陆小白是陆家捡回来收养的,陆小白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陆小白抿着唇浅笑了一下,“别难过,你还有我和我舅舅呢。”
顿了顿,“你说你妈妈死之前还将你推下了河里,她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了你不是她的女儿才会推你的。一个正常人就算是对待别人家的孩子也不能这样狠心啊,这样的一个母亲不要也罢。”
阮星辰扁着小嘴,没有吭声。
她妈妈临死前对她再不好,也不能磨灭先前那几年里对她好的事实,她怎么能不要她呢。
陆小白看着阮星辰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来,她母亲和她说过,阮夫人年轻的时候很喜欢拉小提琴,在这方便也有些成就。
以前何挽琴不让阮星辰学小提琴,那时候她们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如今想来,大概是觉得阮星辰的这个爱好像自己的情敌吧。
又或者说,或许那个时候何挽琴潜意识里就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心底深处在害怕着,所以才会说什么都不让阮星辰学拉小提琴。
陆小白和阮星辰在自己的卧室里待了一个下午,和她讲道理,温声的安慰着她。
做母亲的大概也就如此了。
有的时候,陆小白都觉得自己比何挽琴更像阮星辰的母亲。
……
晚上陆靖远回来,陆小白见着他,立即往阮星辰的身后躲。
可陆靖远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和郁夫人打起了招呼,完全忽视了她。
吃完的时候,一家子人都照顾着阮星辰的情绪,没有谁刻意去提及阮家的人。
陆小白殷勤的给阮星辰夹着菜,瞧着阮星辰用左手拿勺子不太利索的样子,眼眶一红,就差没亲自喂阮星辰吃饭了。
看得陆靖远拧紧了眉头,强压下将陆小白丢出去的念头。
媳妇儿是他的,她献什么殷勤。
“陆小白。”
“干嘛。”
“吃对你的饭。”
“要你管。你这个大骗子,别喊我,我不想跟大骗子说话。”
“……”
阮星辰看着陆靖远难得的吃瘪的样子,抿了抿唇,终于笑了。
陆老太太和郁夫人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饭后,陆小白不由分说的拉着阮星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一副要和陆靖远抢人的架势。
陆靖远站在楼梯下,危险的眯着眼看着陆小白。
去A市一趟,胆子果真大了不少,竟然敢和他对着干了。
“靖远,过来。”
陆老太太朝陆靖远招了招手,陆靖远见状,收回目光,朝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
“靖远,你老实和妈说,你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做?”自己儿子在外面做的事情,即便她不出家门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打定主意要跟卫家扛到底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明天一早过去抓人。”陆靖远的语气很是坚定,神情亦是势在必得。
恰好明天也是和陈警官约定的一个月里的最后一天。
陆老太太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静静的坐在一旁的郁夫人想起卫夫人被陆靖远的人烦得带着儿子逃到了国外的事情,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笑意。
晚上,陆靖远去陆小白的卧室里找阮星辰。
可不管他怎么敲门陆小白就是不来开门,房门紧闭着,气得陆靖远差点儿忍不住直接将门给踹了。
“陆小白,你开不开门。”
“不开,我不开,阮萝莉是我的。”
“皮痒了?”
“你才皮痒了,反正我就是不开,你敢硬闯进来,我就告你非礼!”
“……”
最终,陆靖远还是没能“夺”回阮星辰。
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独守空房。
第二天一早,阮夫人和卫横海再次来到了陆宅。
彼时陆靖远去警察局了,陆老太太和郁夫人也一大早就出去买菜了,偌大的陆宅里就只剩下陆小白和阮星辰,还有一名佣人。